了。于是我赶紧把罗恩的画片塞进刚胡乱写的信里直接寄到学校,然后选了几道我喜欢的中国菜打包寄给了韦斯莱夫妇,当然还附上了在外婆指导下的回信。 尽管我不过圣诞节,这几天也把我累的够呛,吃过晚饭我就爬上床准备睡觉了,假期还长着呢! 猫头鹰敲击玻璃的声音把我吵醒了,我推开窗户,一大股冷风不客气地涌进来,我一下就清醒起来。大半夜寄东西?有什么毛病啊。 “进来坐坐吗,猫头鹰先生?”它给我带来一个大盒子,拆开后是一个冥想盆,还有一把□□,我开学时就丢了的那把□□!□□下面压着一封信: 感谢你留它给我做纪念,但我似乎无法使用。 另,关于你妈妈的记忆,我们说好的。 圣诞节快乐。 信纸放了一会儿就自燃了,是卢西塔,难怪猫头鹰我不认识,他一直在换猫头鹰。不过我有把□□留给他做纪念吗?肯定是他自己拿走的!我拿起□□在手里耍了两圈,这有什么不能用的。 我最后捧起冥想盆—— 反正也睡不着了,要不还是看看吧? 命运奏响了它的第二个音符 弗肯纳家的二楼传出一声闷响,薄薄的月光洒在碎成渣滓的冥想盆身上,现在它只是个普通的、破碎的小罐子了。我长久以来的噩梦,不愿深思的猜想,烂在心里的揣度,此刻全部作成真相。 我在冥想盆里看到一个昏暗,冗长的走廊,看到一些身穿黑袍的人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最后看到铁笼里有一个女人,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她看见我笑起来,讨好一样的招呼我过来,她求我,给她拿来一把钥匙。我拿来了,她的眼神闪烁着去够我的手,另一只手摸我的头,她的脸被她挤压在铁笼上已经变形,然而我并没有把钥匙递给她。 我看到一个孩子,不,应该说是一个婴儿,它无意识地张开双手,红光透过它的手渐渐包裹了它。在那背后,晃动着一具僵硬的躯体,挂在空中,像是一座大钟的钟摆,一道光照在那躯体身上,是铁笼里的女人——褐色的长发垂在脸庞两侧,灰暗的眼皮压着褐色的眼睛,死了。 那是卢西塔的记忆,准确的说,是卢西塔关于我妈妈的记忆。 我踹开了地上的碎片,赤脚走在微凉的木地板上,下楼,一直走到外公外婆的卧室,外婆已经惊醒了,我狠狠地推了瓦尔托一把:“起来,起来。起来!” 瓦尔托身子未动,睁开了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我,就像他从未睡着过一样。 “她早死了,是不是?” 外婆把我抱到了他们的大床上,瓦尔托披上外衣上楼去看我的卧室,他的下颚绷的很紧。外婆从厨房拿来一碗热气氤氲的粥塞进我手里,看着我的眼神一愣,又解释道:“不是药。”我捧着它,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如此冰冷。 瓦尔托回来了,但没有开口。 “你们本可以告诉我的,告诉我有什么大不了?离开我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她没有离开你。”外婆攥着我的手腕,我注意到她和妈妈有多相像。 “我不在乎。”我听见自己这么说。“我只是不懂她为什么?我父亲跟她一样吗?” “囡囡,不要懂,懂得多了,就害怕了。”外婆轻轻摇着我的手腕,就像恳求我。 那个晚上我们坐在一起看了我父母的照片,大多是妈妈的,活生生的。瓦尔托告诉我我的父亲还活着,但是他抛弃了我们,妈妈很爱我,但她别无选择。我看着他抽动的下眼皮,想起了弗雷德给我的那瓶吐真剂,我好像一个为自己执行死刑的侩子手,在这个转折点选择了——缓刑。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外公。” 我的生活回到了正轨,除了家里的客人忽然变多了。瓦尔托教我魔咒的时候,他们会站在一旁说说笑笑地看着。 “段里,对我施索命咒。” “我为什么……” “没关系的,你伤不着我。” “我可以对老鼠,地精,野兔什么的实验,我没必要……” “我是教你这个咒语的人,你伤不着我。”瓦尔托盯着我,躬身屈起了膝盖,我忽然有种感觉,我们的训练是做给那些客人看的,瓦尔托已经失去了他的主导权。 “……Avada Kedavra.”我木讷地念咒,他挡了下来。 “看见了吗,你伤不着我的,即使是死咒,魔力悬殊也会削弱它的威力……” 我感觉到身侧的几个陌生客人在笑,我感到恶心。 他们走后,瓦尔托叫我收起魔杖,试着赤手空拳地接近他,我照做了
圣诞节(下)(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