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吵!”“太犹豫!”“太笨重!”他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摔在地上,我也近乎刻意地想要被他摔打——直到我外婆出来救我,安慰我,照顾我,给我煮热茶喝,骂瓦尔托。外婆还是这么做的,我却再也没能喝着喝着茶睡着了。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这个家里有一个埋藏在深地里的秘密,我不愿意面对它,甚至不愿意去猜它,这样的不安感开始纵横盘错地在我内心里生根,和我的血肉一起长成了新的东西。 假期结束,我回到了国王车站,准备坐上列车回到霍格沃兹。 德拉科还是盛气凌人的指使克拉布和高尔给他拿东西;西奥多还是淡淡地跟我打招呼,我以前没注意到自己很少在打招呼时直视西奥多的眼睛,我开始猜测他是为什么培养出了那样淡淡的眼神;安舍拍了拍我的肩膀,替我理了理扭到一边的领带,没有说话,我忍不住去想她是否知道了什么,我想到开学时候的甘草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发生什么了?”坐在拉文克劳长桌边上吃饭的时候,安舍一边往嘴里送沙拉一边问我。 “瓦尔托对我撒谎,我外婆也对我撒谎。” “你怎么样?” “我很生气,因为我被伤害了。” “你们沟通了吗?” “算是吧,但我其实没有被说服。” “你不接受他们的解释,那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谎言。” “我没有接受啊,我就是因为不接受才更为自己的软弱懊恼,就因为我是小孩,老是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伤害是需要双方共同配合的行为,你可以不理他们那一套,那样就只是他们单方面的攻击行为——我爸爸说的,我曾经有一阵子觉得不理我的小孩都是在伤害我。” “……谢谢,我好像好多了。” “不客气,你们可以观点不同但仍是朋友,你是把你外公外婆当朋友的吧?” “是,我希望是,你不问问我他们对我撒了什么样的谎吗?” “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安舍吃完了她面前的一小盘沙拉擦着嘴。我刚想跟她大哭一场,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段里。” “罗恩?” “抱歉没回信给你,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在哪,你的猫头鹰放下东西就走了。”他递给我一封回信,里面有好多张画片,邓布利多的放在第一张。“嗯……圣诞快乐。” “谢谢你罗恩,你还记得!”尽管缺邓布利多画片是我当时胡诌的。“你都集齐了吧?” “对,以后我的画片都可以送给你……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正为自己突降的格兰芬多仇恨值而感动,安舍突然打断了我们。 “你过来是想问什么?” “或许你们放假前也听见了……你们认识尼克 勒梅吗?就是随便问问,我魔法史作业——” “尼克 勒梅,邓布利多的合作伙伴,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我在罗恩惊诧的目光里把邓布利多的画片递还给他,“不是,罗恩,这画片上写着呢。” “奥……是的,当然!”他飞跑回了格兰芬多的长桌。 我跟安舍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
圣诞节(下)(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