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有带走悲痛,反而层层叠加。
只有她离开,他才不那么痛苦,也不再那么割裂。
刚想说话,头顶就传来一道不容置喙的命令声,“脱了。”
死寂了几秒。
凌晚月咬紧唇瓣,隐忍的痕迹尤为明显。
男人轻蔑的眼神扫下来,旋即抬手将她翻过身,将她侧脸狠狠摁到墙上。
瓷砖冷冰冰的触感延伸到颧骨,左脸被墙壁磨得发疼发麻。
郑善浩凑到她耳边,耳鬓厮磨,炙热萦绕着恶意蔓延,“姓、凌、的、脱、了。”
一字一顿,犹如夺命的刀。
凌晚月咬紧唇瓣,直到舌尖尝到细细的血腥味才松口,“我——”
还没能说出口的话,被男人的愤怒取缔。
“嘶——”裙摆撕裂声响起。
他喃喃地唤她名字,指腹毫不留情碾压她颤抖的蝴蝶骨,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他有的是办法教训她,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只要违抗了他,定叫她生不如死。
……
外头的佣人听见屋内类似抽泣的声响,没有叨扰半分。
通通默认为这是夫妻倆久别重逢的情趣。
在极少数知情者眼里,郑善浩对凌晚月是绝无仅有的好,深入骨髓的爱。
哪个男人能如此以德报怨?
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就在这时,一名新入职的女佣提着水桶路过房门口,被屋内的抽泣声惊到。
犹豫片刻,把耳朵贴到房门上想探个究竟。
倏尔,被人用力往后一拽,水桶里的水溢了满地。
女佣吓得回过头,对上一双恐怖的眼。
这双眼的主人是郑母何欢。
郑母何欢瞪她,“你鬼鬼祟祟在听什么?”
女佣怯怯道:“我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哭,我担心有事……”
何欢冷哼,二话不说拉着她到墙角恶狠狠训了起来。
她明明只是偷听,可何欢却如发泄般骂了许久的狐媚子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