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热搜压下,截图还是被广为流传。
一时之间各种捕风捉影,议论纷纷。
踏入餐厅的一瞬间,就算没有抬头,凌晚月还能很清楚感受到,原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一道道直勾勾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她身上,肆意打量着。
店内顿时变得安静异常,静的仿佛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气氛低沉凝结。
倏的,一道吊儿郎当的豪爽男声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呦,曜哥你怎么才来呀,我们都等好久了。”
方特搂着个长腿尤物,昂首挺胸朝他们走来。
陆景曜把烟碾灭,越过凌晚月身边时不动声色的说:“小傻月,等会那黑松露可别溢太满。”
没有冷意时,声音还是年少时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
清冽温润,叫人想一听再听。
——
凌晚月领着凌天晴到后厨,下起死命令,要求她跟南枫虚心学厨。
这个妹妹大学读到一半便以专业不合适为理由任性退学,如今只得高中文凭。
每日混迹在夜店与野模圈里,性子越发浮躁拜金。
凌晚月不想再放纵她。
丢下吩咐后,便走到另一侧开始备材料,烹饪余烬橡子面。
凌天晴敷衍至极的洗着野菜,脸上的不耐烦快要溢出来。
越洗越觉得憋屈,囫囵擦了下手绕到南枫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的傲。
“喂南大厨,我姐让你教我做饭啊,你派我去洗菜干嘛?那里几十斤菜,我怎么洗得过来?”
她的声音骄纵又响亮,硬是在这方烟火气嘈杂的后厨里杀出一番天地。
不少人悄咪咪抬头望去。
南枫专心致志摆着餐食,没有看她,语调平静,也冷漠。
“学徒洗菜切菜备菜是最基础的,你姐也是这样过来的。”
凌天晴不以为然,掏出打火机点燃个根女士香烟,缓缓吐了口烟雾,冷嗤了声。
“嘁,她不去看紧点男人,跑到这来没苦硬吃,真是闲得慌。”
她说这话的时候,凌晚月刚好端着揉好的面粉过来。
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即便不对视,也被这冷血薄情的态度震得心里拔凉。
凌天晴回头迎上她死灰般的眼神,烧得满脸通红,瞬间连话都不利索。
“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嘛,你看姐夫那么抢手……”
“够了。”凌晚月不想听她的虚与委蛇,冷然开口:“把那些衣服包包都还给陆景曜。”
两姐妹为这件事吵了一路,险些闯红灯。
凌天晴胆子大,脸皮也厚,甚至有点恬不知耻。
要了十几万的货,还预定了几件新裙子。
一个胆大妄为的要,一个毫无所谓的给。
“那是曜哥送给我的。”凌天晴不服。
“那是你讨的。”
“他又不缺钱。给那整容脸都配了二十几万的货,我才要了这么点。”
凌晚月额头突突,“那是他女朋友,你讲话放尊重点。”
“女朋友?”凌天晴不屑的笑了,“那一看就是炮友,尝几天就腻。那是陆景曜啊,他阅女无数风流成性,你以为他还是从前的小曜?”
一句话,死寂了起来。
南枫悄悄望过去。
凌晚月鸦翅般的眼睫垂下,遮住所有情绪。
喉咙仿佛被遏制住,像泄了气的气球,突然强硬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南枫开口:“晚月姐,2号桌在催促上菜。”
——
凌天晴走了,走得气势汹汹,东西不愿归还。
临走的时候还凑到凌晚月耳边,意味深长的说:“你该多把心思放在该放的人身上。”
她沉默的苦笑。
湖边的风拂动着柳叶,窸窸窣窣的声响涌入耳朵,凌晚月踩着高跟鞋走近,脚步看起来有些虚浮。
她将菜放下,笑意潋滟,“各位,请享用。”
只要一到餐厅,她都会亲力亲为。
遇到一些该招待的贵客,必定亲自端盘上菜,闲聊客套几句。
她不愿,但那人喜欢,她必须演。
陆景曜的注意力被她的声音吸引,转头,发现她如秋水般的眼眸似乎泛起了涟漪。
阳光折射下,像有破碎的珍珠残骸挂在末梢。
深邃的眸底翻过几道无声波澜。
她朝着盥洗室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陆景曜身旁的女人也离座。
——
郑善浩对oon意外的费尽心思。
不仅从选址到店面设计与装修都严格把控,还时常在工作结束后跑到这边来盯着工期。
偶尔亲自下场帮忙。
所以当成品呈现之日,受到媒体与群众蜂拥而来的盛赞。
整家店高端奢华意境十足不说,就连盥洗室都花费数百万。
奶白色的曲面墙壁配上希腊风的天使雕塑,氛围感直接拉满,一度成为不少网红食客的打卡点。
外界夸他为了心爱的女人煞费苦心,只要与她有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