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知是谁突然冒了句：“我觉得凌小姐退圈太可惜，若是还能继续演奏……”

“咳咳！”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一名夫人及时打断。

场面顷刻间静了下来，暗流涌动间弥漫起逼仄的尴尬气息。

郑善浩俊逸的脸遁上微妙的阴沉。

少顷，那位察言观色的夫人出声：“郑太太她呀天生就是享福的命，有郑总宠着护着，哪还需要在外抛头露面的。”

那人似是喝醉了，竟不识趣的辩驳：“那也不算抛头露面呀，天才钢琴家窝在家里多可惜啊。”

闻言，郑善浩眸底微不可察的卷上几分戾气。

凌晚月即刻挽住他胳膊，露出小鸟依人的表情，“不可惜呀，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归宿，我有善浩足矣。”

在场一片羡慕，唯有远处的男人淡谑了声：“傻缺。”

郑善浩指腹轻抚她白皙脸颊，那张阴沉的脸已然切换成得意。

眼神藏匿着浓郁的满足与不屑。

他最喜欢看她明明恨的咬牙切齿，又不得不依附于他的伪善嘴脸。

既可笑又虚伪，却叫人有莫大的征服感。

——

名流云集的晚宴开始步入尾声。

郑善浩叫来袁秘书，声音里裹满不耐，“谁家带来的蠢货色？”

袁秘书弯腰，低声道：“陆家二爷，陆景曜的。”

“嘁，那废物从牢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