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月很想知道,是不是每个倒贴的女生,最终都会被践踏。
晚宴的时候,许甜发了合照和信息给她。
许甜,人如其名,甜美可人。
然而清纯的外表下一副魔鬼身材,配上那双狐媚眼与娇柔嗓音,最是勾人魂。
所以这些年才能把她倒贴的男人郑善浩勾得鬼迷心窍,欲罢不能。
合照里许甜身着性感比基尼,汹涌澎湃地挨在郑善浩胸膛处,捧着大束白色玫瑰花,甜度惊人。
最耀眼夺目的当属无名指上的粉色鸽子蛋。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华丽的光线,刺眼的叫人挪不开视线。
那是郑善浩上个月在拍卖会高调拿下的。
当时媒体争相报道,都说郑总裁豪掷数亿,只为博红颜一笑。
凌晚月看着如今佩戴在指尖上的鸽子蛋,确实笑了。
她笑是因为,一枚戒指应付两个女人,也就郑善浩能做的如此心安理得。
「甜:谢谢善浩哥带我参加游轮派对,爱你哦。」
凌晚月静静数着时间,果不其然,对方再次完美卡在1分59秒将合照和信息撤回。
这是第n次&39;误发&39;,企图掀起惊涛骇浪。
可她内心早已平静到泛不起任何波澜,只觉得没劲、无趣。
爱情里面,不被爱的才是多余的。
这是郑善浩给她的血泪教训。
她过去不懂,现在懂了,就是懂的有些晚,幡然醒悟时已在万劫不复的深渊。
手机猝不及防被抢走。
男人靠了过来,声音像是贴在耳后,能清晰感受到喷洒到耳边的温热气息。
气息是温热的,语腔却是冷冰冰的:“又发什么呆,还不快去跟几位夫人应酬?”
凌晚月回过神,抬头,瞳眸深深黏在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虽然叫人犯恶,可偏偏长了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骨相优越,五官精致立体宛如雕刻,剑眉星目,乌发朱唇。
谁能想到如今京市大名鼎鼎的郑总,曾是个挨家挨户乞讨,得靠她救济的穷书生。
一开始所有人都说,凌晚月被爱冲昏了头脑,浪费几百万在一个毫无前途的酸秀才身上。
渐渐的所有人都夸,凌晚月慧眼如炬,仅用几百万博得一位百亿郎君。
郎君起来了,凌家却垮台了。
“甜甜怎么会给你发信息,你又去骚扰她了?”
郑善浩骨节修长的指尖肆意滑屏手机,神情淡定的不像犯错的男人。
连唤情儿名字时,沉冷的声线都情不自禁拢上几分柔情。
凌晚月细白的手指压了压被撩起的细发,腔调平稳:“我哪敢骚扰她,那是你心肝宝贝。”
郑善浩睨了眼她,漂亮的薄唇溢出不屑的笑,“姓凌的,这几年你确实温柔懂事了不少。”
他的声音凉薄而阴戾,带有一丝傲慢的沙哑。
自从凌家垮台后,凌晚月时不时会听见这般别有深意的&39;夸奖&39;。
若换作从前她必定奋起直击与对抗,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如此?
一般女人指定不行。
可她不是一般女人。
所以她行。
归根到底还是没有资本去计较了,也不敢计较了。
郑善浩恨不得她死,可又不舍得让她轻易死去,只有慢慢践踏才过瘾解恨。
何况凌家还要靠他养着,她要听话得像条狗,温顺得像只猫,才能换取一线生机,苟延残喘。
很早以前起,她的人生就不是她的。
是凌家的,是郑善浩的,甚至是许甜,或是一个陌生人的。
唯独无法是她自己的。
因为,她欠了一条命。
就在这时,几位夫人挽手朝他们走近,郑善浩轻轻咳了声。
这一咳,凌晚月即刻弯起漂亮明眸,冲着夫人们微微一笑,颊边漾出浅浅的梨涡。
这抹笑如春风拂冬雪,令人心荡神驰。
远处,一个男人静静看着,漂亮的薄唇弯翘了一瞬。
郑善浩偏眸看她,对这个乖巧温柔的女人十分满意。
即便他不再对这个女人动情,但不得不承认,她很美。
美得惊心动魄,仅是莞尔一笑都能叫人神魂颠倒。
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蛋,白皙肌肤柔嫩光滑,身形曲线动人,腰肢柔软纤细。
凌晚月是妖精,是阴险歹毒却叫人欲罢不能的妖精,既清纯又性感,妩媚又高冷。
这样的女人带出去很能增添面子,会让周遭的男人虎视眈眈,女人自愧不如。
然而这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他要慢慢的,好好的折磨,才能解心头之恨。
——
几名夫人对着凌晚月的鸽子蛋揣摩,话里话外皆是恭维与追捧。
“郑太太这手呀,就该戴这么好看的首饰。”
明明两人也没结婚,可外界就爱称她为郑太太,这种谄媚都源于对男人的尊重。
“郑总年轻有为又这样宠你爱你,我都忍不住眼红了。”
“哎呦你可别眼红了,多少人能像郑太太这样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