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低调,说话客气。因与我家有利益纠葛,又佩服我伯父诚实守信的为人,所以与我伯父以“兄弟”相交,感情很好。但这些都是在我家钱庄做大之后。若此时父亲再参加乡试,就不会出现几年前因行贿错人而落榜的事。但此时的父亲对科举已死心,对那些买来的“功名”不再感兴趣,因此时父亲一心扑在教育上。所以和奉天一把手都有密切交集的我家,一个九品的县教谕哪敢对我家书院进行“监督”?所以这个学监就是摆设,书院只要不触碰朝廷红线,其他的父亲基本无所谓。所以李如秋大人这个学监就是个摆设,在做摆设的同时为了“人情世故”还要为书院忙里忙外。有时先生人手不够,他还要亲自上阵,但那是小概率的事。上过李大人课的学生终究不多,但我在书院上课后,因已定好由他出任我的开书先生,所以只要他有时间,上午我的国学课都是他亲自上。毕竟除了“人情世故”还有白花花的银子,这让李大人对我格外上心。
当时朝廷官员俸禄很低,这位正九品的李大人每年俸禄只有区区 33 两白银,再加上禄米约 16 石 6 斗,折换白银也就 18 两,即使加上朝廷给的恩俸银(为防止官员因俸禄不够用而导致腐败给的一笔钱,类似大官的养廉银)33 两,每年收入也就 85 两左右。再加上县教谕这种官没什么油水可捞,李大人的生活质量因中举当官后没多大改变。所以父亲每年给他的学监薪水 200 两(只是听书院的人说,具体多少未知,只是接近这个数字),让他实现了真正的财务自由。这里再说一句,即使李大人没有这 200 两白银的收入,单凭每年近 85 两的俸银也妥妥是富人了,因为之前说过,当时大部分百姓还在为明天能否吃饱而奔波。就这样为了这 200 两银子,李大人只要时间允许都会给我亲自上课,而且只有我能享受这待遇。但李大人终究是朝廷命官,还有大量工作要做,所以他的时间不允许给我上每一堂课。所以李大人有事不能上课时,会由书院里几位教育出色的教师轮流给我上课。为何不指定一人?因为每个教师都有其独特的教学方式,擅长的领域也不同。再加上我这种行为已算享受特权,不能太过分,毕竟书院教育资源有限,单独为我安排一人实在说不过去。所以我的课程在李大人之外,是其他几位教师轮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