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刘府添凤(2 / 3)

,都是以某某氏代名,但毕竟是清末了,父亲虽是“封建”的产物,但他是进步的,特别是不触及主流观念时,父亲一般很进步。他嘴上强调男女平等,但实际行动依然重男轻女。于是我这个胞妹取名单字“莹”,取谐音“赢”的意思,父亲真是痴迷谐音梗。话说我这个妹妹,从小就生得像母亲,大眼睛双眼皮,半岁时已初见其精致模样,但性格似乎不太好。她小时候很闹,一岁多懂点事后,别人家孩子慢慢听话、配合照顾,可我这个妹子却相反,从不顺从,这让照顾她的奶妈很吃力,她天生就是叛逆的主。从后来的发展看,这个妹子确实很有个性!再说这个妹子诞生不到半年,进门一年多的何姨也不负众望地为父亲生了一个孩子,结果还是女孩。父亲虽表面说都好,男女都好,但在那个年代,能都好吗?甚至到了什么程度?父亲再添这两位千金后,跟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甚至见到好友都不提此事。父亲并非低调,若他生了儿子,毫不夸张地说,整个辽阳府都会知晓!所以如此进步的父亲都这般重男轻女,可见封建旧思想真是害人不浅!还好这个异母妹性格好多了,从小就特别听话,长相也继承了父亲和何姨的优点,虽五官不像莹莹那般突出,但很精致。事实证明,这个妹妹将来成为了民国的国民女神和知名电影明星,父亲给她取名刘越,取超越他人之意!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我有了两个妹妹。当时我已懂事,对这两个妹妹甚是喜爱,甚至每天都会去母亲和何姨的房间看妹妹。妹妹们虽小,但每次我去她们都会露出平日不见的笑容!何姨虽不是我母亲,但可能她没儿子,对我特别好,甚至溺爱。母亲平日在我面前要摆出母亲的样子,何姨从不,在我面前从没有长辈的架子,这可能就是大我 21 岁和大我 15 岁的不同吧!反正何姨那里成了我每天必去玩耍的地方!

话再说回来,我自己上课确实有些无聊,但这只是针对国学课,新设课则是我和大家一起上,因为那时这些课程多为普及性质,就跟兴趣班一样,所以满足了即插即用。况且这些课要是单独给我安排,也没这些老师呀!一般我逢双日由管家赶马车送我去乡里书院,这段路之前介绍过,不远,且我家斥巨资修了从我家祖宅北哨到乡里书院的路,这方便了父亲和祖宅工作人员往返,也让北哨的宗亲和乡亲去书院更便利。我每两天往返这条路一次,路程不远,赶马车两刻钟便到(大约半小时)。有课的日子我一般辰时整(早上七点)到祖宅饭堂,与母亲、何姨还有那两个妹妹一起用餐,这在一个封建大家族是必要的。当时我是父亲这支唯一的男丁,又是嫡长子,自然受重视与厚待。同时,传统的封建礼仪在这个大家族中自然少不了。平日早上起来,我都要去各房请安,母亲和何姨、伯母那里都不能少。但读书的日子,我就省去各房请安这个每日必要环节,而是在餐厅与各位长辈一同进餐顺便请安。两刻钟后出发赶往书院,到书院大概辰时 5 刻,我的专有课堂便开始上课。

由于我的初师已定好,是同治朝的举人、县教谕李如秋大人,甚至父亲已定好,同年 10 月初 10 在我家酒楼摆拜师宴。这就是师傅和先生的区别,师傅有一整套的拜师仪式,而拜师后,我将成为这位李大人的亲传弟子,他会待我如家人!话说回来,这时李大人出任我家书院的学监,这是个特殊又重要的职务。这个职务并非担负我家书院管理和服务,而是政府对私人书院进行监督,古代对这种职务称为“督学”或“学监”,清朝通常由书院所在地县或府一级管理教育的官员担任,而我的初师李如秋先生就担任我家书院“学监”这个职务!

通常政府对私办教育机构有各种苛刻条件,清末更是如此。但随着清末洋务运动展开,商人地位不断上升,甚至我家钱庄与众多政府官员有复杂合作关系,这也是当时“官商勾结”的常态。虽父亲极度反感这种腐败行为,但身为受益者,也不得已而从之。所以我家和当时的奉天大部分官员都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甚至此时的伯父和当时掌握奉天军政大权的盛京将军增琦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增琦的管家刘绍兴在我家银庄奉天分号开业后,开了一个 3 万两白银的户头,至于这些银两的来源不得而知,拥有者更不得而知,反正肯定不是这位刘管家个人的银两。当时大清官员腐败程度已到麻木百姓都无法容忍的地步,“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形容得非常贴切,四品的知府尚且如此,身为朝廷一品的盛京将军有多少不义之财,不得而知。这也是后来“清醒”的父亲和那些同盟会的弟兄要推翻这个王朝的主要原因之一。贪污大家知道,但要会贪,特别是身为朝廷一品大员的增琦。首先他要面对那些御史言官的“弹劾”,所以官越大,目标越大,贪污和受贿这种行为自然要隐蔽化。据说当时那些官员通常把贪来的资金用和自己没有直系血亲但又信得过的人的名头,分散在各大钱庄。这样一来,既能掩盖贪污事实,还能光明正大吃利息,而这些钱庄就是这些官员的白手套,我家自然也是所谓的白手套,但如何运作我不得而知。刘绍兴大管家听名字就知道是绍兴人,能做到增府大管家,证明其能力。这人我也见过,虽贵为增府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