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远神色紧张,守在她身边,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时。
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数名差役手持火把,带着嚣张的气焰,直接堵住了客栈的前门。
为首的正是贺知县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他站在门口。
双眼微眯,带着一丝冷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姑娘,急什么?这么晚了,想去哪儿啊?”
贺知县的声音充满了阴冷,伴随着他的话音。
周围的差役们纷纷围了上来,将客栈的大门封死,气氛骤然紧张。
方清月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本以为小心行事,便能避开这些麻烦,没想到终究还是被盯上了。
她冷冷一笑,掩去眼中的锋芒,语气淡然道:“贺大人深夜堵住客栈,可有何贵干?”
贺知县大摇大摆地上前几步,站定在方清月面前。
目光在她身上不加掩饰地打量了一番,随后狞笑着说道:“姑娘,你可别装糊涂。”
“我贺某人最喜欢交朋友,只要你能交上一笔‘诚意’,日后我保你在这镇上无忧无虑,没人敢再为难你。”
“诚意?”方清月冷笑一声,双眼微微眯起,声音冰冷中透着几分轻蔑,“贺大人是打算让我交什么‘诚意’?”
贺知县见她语气中带着讥讽,丝毫不惧他,心中的怒意渐渐升腾,但他依旧保持着伪善的笑容,语气变得越发轻佻:“姑娘聪慧,想必心里清楚。”
“两个选择,要么交五百两银子,买个安稳;要么……呵呵,做我贺某人第十八房小妾,我定不会亏待你。”
他的话一出口,周围的差役们顿时发出一阵低声的哄笑,气氛中充满了猥琐。
贺知县得意地望着方清月,仿佛已经吃定了她。
“五百两银子?”方清月的神色微微变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原本还在考虑是否交出一些银子平息此事。
但贺知县狮子大开口,明显是故意刁难,再加上他的猥琐言辞,更让方清月心中怒火暗起。
“贺大人是不是高估了我,还是您高估了自己?”
方清月不卑不亢,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五百两?您不如去抢。”
贺知县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眼中阴霾浮现,他向前一步,冷冷盯着方清月:“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
“你要是再这么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方清月毫不退让,冷笑道:“看来贺大人确实是当惯了土皇帝,连这点银子也想靠威胁得来。”
贺知县被她这几句话激得脸色铁青,彻底失去了耐心。
方清月不同寻常,既然劝不动她,便打算强行逼迫。
他大手一挥,厉声吩咐手下:“给我绑起来!既然不肯乖乖交钱,那就直接带回衙门,本官再好好教教她规矩!”
几名差役听令,立刻冲上前来,粗暴地朝方清月伸出手去。
与此同时,安城内气氛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城主段成匆忙披上外袍,满面焦急地在城主府的大堂内踱步,身后的随从不敢大声喘气。
沈玉寒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的目光冷峻,透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坐在大堂中央,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围的气氛宛如凝固一般,仿佛整个大堂都被笼罩在一片阴冷的云雾之中。
段成几乎不敢抬头去看沈玉寒的脸。
他手下的人整夜没有合眼,几乎将整个安城翻了个遍,却依旧没有方清月的下落。
这让他心中愈加焦灼,额上早已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沈将军,属下无能,昨夜全城搜查无果,但我们已经……”
段成的话语还未说完,沈玉寒忽地站起身,冷冷地打断他:“无果?”
这两个字仿佛夹带着无尽的威压,瞬间让段成噤声。
他看着沈玉寒一步步走向自己,每一步都像是压在他心头的巨石,几乎让他无法喘息。
沈玉寒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给了你两天时间,却连一丝踪影都没找到?”
他的声音冷如刀锋,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盯得段成心头一紧。
沈玉寒的威名在朝中和军中皆赫赫有名,段成深知,这位将军绝不是空有虚名之辈。
此刻他看似平静的语气,实则已经蕴含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段成的腿微微发抖,咽了咽口水,连忙低头拱手:“将军息怒!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四城门口皆有重兵把守,任何进出安城的人都在严格盘查……”
“但这位女子极可能不是普通人,善于隐匿踪迹,所以……”
他话音未落,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为无能找借口,顿时心中一凉,额头的冷汗越发密集。
沈玉寒冷笑一声,声音越发冰冷:“隐匿踪迹?她若想藏身,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外乡女子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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