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差役闻令,立刻冲上前来,粗暴地伸出手去捉拿方清月。
程清远目光一凛,猛地拔剑挡在方清月身前,目光如刀般锋利,沉声道:“谁敢动她?”
他手中的剑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几个差役虽心中有些忌惮,但有贺知县撑腰,仍旧硬着头皮扑了上去。
打斗声骤然响起,场面一片混乱。
程清远本就是书生,加上双拳难敌四手。
几轮交手后,他渐渐有些吃力,几名差役趁乱扑上,最终强行将方清月按倒在地。
方清月挣扎着,但怀中的孩子让她不敢用力过猛,担心伤及腹中胎儿。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粗暴的手掌狠狠扣住自己的双腕,将她用绳索捆绑起来。
“放开我!”方清月咬紧牙关,目光冷厉如冰,尽管被捆住双手,她依旧毫无惧色。
贺知县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中满是得意。
他伸出手,粗暴地拽起方清月的下巴,冷笑道:“五百两银子拿不出来,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瞧你这副模样,做我贺某人的小妾,倒也不亏。”
方清月猛地甩开他的手:“贺知县,你莫要太过猖狂。”
“即便我身无长物,你也休想欺辱我分毫。”
贺知县的脸色阴沉下来,狞笑着道:“你倒是挺硬气的!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说罢,他一挥手,示意手下搜她的身。
几个差役闻令,立刻不顾方清月的挣扎,粗暴地翻找她身上的银钱物件。
方清月拼命护住怀中的胎儿,但力量悬殊,她根本无力反抗。
池月听到方清月的挣扎声,心急如焚,虽然她看不见,但她能感受到周围的混乱。
她慌乱地摸索着,艰难地靠近方清月,试图伸手去阻止那些差役。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焦急:“不要!别伤了我姐姐!求求你们……”
程清远也被几名差役死死压住,拼命挣扎着,眼睁睁看着方清月被欺辱,眼中充满了无力。
他咬紧牙关,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沙哑:“你们这群畜生!住手!”
然而,贺知县的手下根本不为所动,他们从方清月的袖袋中搜出了一小袋银子,粗略一数,约莫三百多两。
为首的差役将银子递到贺知县面前,笑得十分得意:“大人,看起来这小娘皮还真有些家底。”
贺知县接过银子,掂了掂重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冷笑道:“区区三百多两,也敢拿来打发我?”
他抬起手,将银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火把的光芒映照在那些散落的银子上,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我说了,五百两!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贺知县恶狠狠地盯着方清月,仿佛一头嗜血的狼,“要么交银子,要么……你就跟我走!”
就在此时,程清远拼命挣脱了身边的差役,护在方清月和池月身前,声音嘶哑:“银子……我们交!”
“但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拼尽性命也要你命!”
他满脸鲜血,眼神中带着凶狠。
方清月抬头看着他,心中忽然涌上了一阵悲凉。
这一路上,他们几人相互扶持,可如今却要为了区区银子,被逼到这种地步。
方清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冷然地看着贺知县。
心中无比清楚,这世道残酷,若无权无势,便只能如鱼肉般任人宰割。
贺知县带着得意的冷笑,将方清月、池月、程清远三人强行押上囚车,直接关进了县衙的大牢。
他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从这群“外乡人”身上捞一笔横财。
特别是方清月,那个明显身怀富贵气息的女子,定不会是普通人家出身。
大牢阴冷潮湿,方清月紧靠着池月坐下,腹中的孩子因为方才的挣扎而隐隐作痛。
池月紧紧抓着方清月的手,虽然双眼看不见。
但她能感受到周围的寒冷压抑,还有方清月心中的愤怒。
程清远则紧闭双眼,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刚才的拼斗让他受了不少内伤。
“姐姐,我们怎么办?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池月的声音微微发颤,虽然她努力保持镇定,但身处如此困境,她的心中已被不安填满。
方清月强忍着内心的焦虑,轻轻拍了拍池月的手,低声安慰道:“池月,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心里却清楚,眼下的局面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她已经意识到,这个小小的贺知县根本不是为了区区五百两,他要的是彻底掌控她们。
无权无势的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方清月目光冰冷,心中愈加坚定,这一切必须尽早结束。
大牢外,贺知县却心情大好。
他将方清月身上搜来的银子统统收走,命手下去市集买来上好的酒肉,和几名差役一起在县衙内饮酒作乐。
贺知县仗着自己是这镇上的土皇帝,肆无忌惮,根本不把这些外乡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