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离谱的原因,公主就信了?”
“还信了三年?”
迟韫玉拧着长眉,问道,“你难道就没有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吗?”
傅含枝:“…没有,我一直觉得那些都是实话。”
“是,那确实也是实话…”
迟韫玉下意识颔首,顿了顿,又突然反应过来,“但你为什么三年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那你怎么不问我啊?”
“反正最后付银子的都是我,那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所以你是在怪我了?”
傅含枝眼眸微眯,抱起胳膊,“如果不是因为你平时总因一点点小事就冷着脸凶我,我怎么会事事不跟你说?”
“趁我不在家,爬枇杷树就算了,还从树上摔下来,这也是一点点小事吗?”
“…那我不过是喝你一点点酒,你每次都脸色唬人,这我可曾冤枉你? ”
“公主,你醉酒什么样你自己不知晓吗?”
迟韫玉抬手扶额,声音沉沉,“若是彻底醉倒,那倒还好了,可你回回只醉一半。”
“要么,在府里乱转圈地盘,路边的狗尾巴草都得是你的,要么,连路跟人都看不清,指着管家说大黑,指着我的院子非说是长乐宫…”
傅含枝:“…”
难怪她说怎么隔天就见他院子门口莫名其妙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长乐二宫。
“一府众人但凡是你叫得出名姓的都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连长风都得了个长乐宫第一总管的称号。”
傅含枝沉默了一下,突然由衷地问道,“那我给你封了什么?”
迟韫玉冷笑出声,“你就没给我封。”
傅含枝:“”
“行,那本宫正式宣布,从今往后,你就是长乐宫第一总管,好了吗?”
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催促道:“太傅,现在先别说了,赶紧往前走,继续干活了…”
可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怒笑着打断。
“我想当的是第一总管吗?”
“那你还想当什么?”
傅含枝顿时不耐烦地扬起了声音,“迟晏之,当初的事情过去的早都过去了,现在再提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现在根本就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
“当初的事情过不去!”
男人再度重重打断她的话。
傅含枝忍不住气笑了,“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怎么就过不去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堪称苦口婆心道,“太傅大人,公事为重,你看看现在是在何处,你冷静一点。”
“你当初亲我的时候怎么不冷静一点?”
男人也笑了,质问道,“你把我按在榻上的时候怎么不说清清白白?”
直至此刻,傅含枝饶是再努力冷静理智,再不想跟他回忆那劳什子往事,也忍不住心头怒意翻涌。
她倒是一心为公,即便有小情绪也极快收敛,并不想耽误正事。
公是公,私是私。
可她再冷静又有何用,架不住眼前这厮公私不分,装聋作哑,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迟晏之,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没长手吗?”
傅含枝终是克制不住地怒声反问,“你武功那么高,你要是想推开我根本轻轻松松,你当初既然没反抗,现在又来装什么委屈可怜!”
“我一推开你,你就掉眼泪,我不给你亲你就说要去找别人!”
不提还好,一提迟韫玉就更生气了,他咬牙切齿道,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居然背着我还有个别人!那个野男人是谁?是不是那个姓季的!”
“你我的事情,莫随便乱攀扯旁人。”傅含枝冷笑,“所以你就因为生气,第二天就大半夜把我带进深山老林里,故意害我被蛇吓,故意害我被虫子咬?”
“傅含枝,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注意一下你的措辞,什么叫做故意害你?”
“那不是因为你想看萤火虫吗?”
迟韫玉额角青筋直跳,“不给你看,膳房那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觉得我欺负你,就天天不给我菜里放盐。”
傅含枝真的从来没觉得这厮如此愚蠢不堪过。
“我说的看萤火虫,意思是你抓回来给我看,而不是你把我带进山里面让我自己空手抓!”
迟韫玉:“…”
所以这就是你回来让膳房又给我吃了三天苦瓜宴的理由?
他抿紧了唇,决定打不过就加入。
“所以就因为我半夜带你去抓萤火虫,后来你就趁我醉酒,大半夜把我绑走囚禁,还威逼利诱说,要是不听话就把我卖了换钱。”
傅含枝登时怒了,一巴掌拍他胳膊上。
“迟晏之,你堂堂一个太傅,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真的囚禁拐卖你了吗?那明明是为了带你这个心情不好的醉鬼去看日出,那是为了哄你开心!”
“即便你再不喜欢我,但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少女质问道。
“是,带我看日出。”男人笑了一声,也不甘示弱道,“那山顶还没到,就趴我腿上困的起不来的是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