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幽风生借尸巧还魂暗流涌夺宫突谋逆1(3 / 4)

潇剑游侠 蔚蓝海洋2027 3348 字 1个月前

不必担心,此次令爱之变故,犬子早已有了耳闻,但他痴心一片,竟是不改初衷,仍是想要与令爱结为百年之好。故央下官前来求亲,只不知王爷肯否?”

固善沉吟良久,道:“沈大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非是本王不肯,实是此女福晋甚爱之,不可不与之商议。”沈桐点头道“下官就静候王爷佳音了。他日朝堂之上,你我二人若有缘成了亲家翁,岂不是妙?哈哈。”要知此二人皆是当朝权倾一时之人,实是非同小可,跺跺脚只怕满朝文武都得颤一颤,整个大清也动摇上三摇。若是成了亲家,那可真是一件天大的事了。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议了朝政,并无心腹之语。当下拱手道别。沈桐在亲兵护卫的拥持下,乘了一顶黄呢金顶大轿离府而去。固善送至府门,眼瞧着沈桐的大轿渐行渐远,脸上的忧色稍释,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不多时,一个亲随上前道:“禀王爷,张廷玉大人到了。正在外书房等候。”固善急道:“快走快走。”也不等轿子,由几个亲随拥着,徒步向一条游廊走去。穿过一个花园,过了一个角门,到了一个两进的院子。守院的兵丁见是王爷到了,慌忙上前接了,将他带到了外书房。

书房内端坐一个相貌清瞿的老者,年约六旬开外,长方脸面,炯炯有神的双眼,眉毛向下搭着。头发已有些灰白,密密地扎了个大辩子,垂在脑后。下颔下胡须飘扬,约有半尺来长。身上穿了青布纹边金团长袍,脚下一双黑布厚底麻鞋。此人正是上书房三位大学士之一、康熙朝元老、久执相印的清廷重臣张廷玉。他在康熙年间就官声久著,甚得康熙的激赏,几十年如一日的让他把着相印,历来所罕有。雍正皇上登基后他仍是受到宠幸,一直留在上书房议事、军机处参议军国大事,位重权显。只是随着年龄的老迈,行事愈加谨慎,固步自封,雍正也不太看重他了,将大权交给了郑王固善与大学士沈桐,他渐受冷落。但他久经宦海沉浮,早已荣辱不惊,对此也看得很开,并不躁沮。

固善进得房来,拱手躬身道:“哎呀,张相爷,有失远迎,有罪有罪。”张廷玉起身回礼,道:“王爷太客气了。”两人坐下,固善满面的忧色,道:“张相,如今小王的处境实是不妙得很,万望张相指点迷津,为小王指出一条路来。”张廷玉故作惊讶,道:“王爷何出此言?谁不知王爷乃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言听计从。”固善苦笑道:“张相,您就别拿小王开涮了,小王的处境之难,只怕您老人家心里是明镜似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王也是深知张相的为人,只盼于此危难中对小王施以援手,感激不尽。”

张廷玉沉吟半晌,方道:“王爷,这也不能怪您呀。皇上的脾气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咱们作臣子的,只能顺着皇上的意思,揣摸皇上的性子,小心冀冀了。不瞒王爷,廷玉宦海几十年,哪一天不是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地走来的?大行皇帝还好的多了,廷玉对圣祖爷是满心的敬佩感激。只是对当今圣上嘛,”他顿了顿,似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词,接着道:“确是有些日夕乾乾耸惕,不敢稍有放松。今上实是古今以来少有的难以捉摸之皇帝,我伴君数十年,尚自问不行,王爷能如此,也真是难为了。”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见固善面带深深的忧色,正在凝神细听,微微叹了口气,道:“今上权谋极深,龙行虎步,不可以常理度之,我想,王爷是被今上所忌了。”

此言一出,固善面色大变,颤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尽管他心中早就料到,但此言经张廷玉嘴里说出,仍是如雷振耳,惊心动魄。他强自定了定神,道:“我固善自问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日夕思谋只为皇上。皇上却如此猜忌小王,实是让人想不通。”

张廷玉带着怜悯的神情瞧了瞧他,道:“王爷,自那次带兵清剿苗民反叛却遭今上呵斥后,你有所查觉,锋芒有所收敛,但今上的脾气性子,非常人可比,实是深遂极也,你虽收敛锋芒,数月不问军政大事,将养于府中,但今上只会认为你那是韬光养晦,正要积蓄力量,待机而动。”

一席话说完,固善已是面色如土,双目充满了血丝,哑声道:“果然如此,我早该想到,却自作聪明,自以为凭此便可让皇上重新信任,岂知却是越滑越远,以至到得今日。”心道:“那次如果仍是不加收敛,仿佛对此事毫无机心防备,雍正也许认为我果真没有机心,缺乏便捷变通之才,而对我少了猜忌。”只是他已悔之晚矣。如今皇上已然开始动手剪除他的羽冀。浙江巡抚官奕已被革职查办,福建巡抚郝柏方更被尚方剑所斩,枭首示众。湖广总督李文河被抄家锁拿。这几个同他关系最密切的封疆大吏一个个死的死抄家的抄家查办的查办,其他被抄家查办的“郑王党”更是不计其数。昨日早朝中,皇上下旨查办的几个二品大员,全是与他关系密切的“郑王党”,让他浑身发冷。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到雍正这一连串举措用意所在,怎能不惊慌失措?如今这张廷玉的每一句话对他而言,都不啻是金玉良言,振聋发聩了。他恭恭敬敬地躬身拜下,沉声道:“张相,小王自问此心上可对苍天,下可对黎民。平日对张相的尊敬自问从无作假,对此张相想必心中有如明镜,否则也不会作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