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只带了丫头仆妇。
“眼下让大夫留在府中,恐会引起注意。”余老太太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肃着脸进了屋,将丫头仆妇遣去厢房,“我亲自来。”
程颂安脚步一顿:“祖母来?”
余老太太进了内室,尽管知道事态严重,但看到唯一的孙子重伤,还是心头一跳,眼圈先红了:“你的本事,怎么能伤成这样?”
崔元卿抿了唇,低头不语。
余老太太哼了一声,这孙子是她和丈夫亲自教养的,什么心思也瞒不过她去。她叹口气道:“云黛,你按住他,我来拔箭。”
程颂安咬紧了下唇,迟疑道:“祖母,我……”
“他今日受不住这点血肉之痛,来日怎配得封疆大吏的荣耀?”余老太太沉着道,让蔷薇和海棠端来热水,纱布和一坛酒,自己让贴身侍女挽起了衣袖,站在了崔元卿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