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衣人道:“自然是!我朝必然不会包庇杀人者,不瞒可汗,此人之前擅闯大营,意图行刺格尼大首领。如今,已被格尼大首领拿下。” “嗯?竟还有此事?此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杀了泰库之后,竟还敢行刺格尼老哥哥?此人如今在哪?将之带来,本汗要亲自宰了他。” 阿史那大怒着说话,也不知是真怒,还是装出来的。 随后,便转头看向格尼。 话外之意,不外乎是要格尼交出元博。 格尼再次站起身,说道:“此人乃是大燕朝的暗卫首领金面人,我已亲自审问过他。他对杀死我儿的事实,供认不讳。但同时也说出了一个隐秘,而这个隐秘关乎大汗。不知大汗能否给格尼一个说法?” 听此,阿史那顿然沉声道:“关乎本汗?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儿泰库乃是受了娜妮亚公主的怂恿,这才会与大燕军私斗,继而身死。而娜妮亚公主兴兵,只为了报私仇。私仇只是名头,实质目的是想要借燕人之手,除去我儿!此事,大汗是否知情?” “胡言乱语!泰库乃是我突厥的好儿郎,忠勇无比,本汗怎会对他有杀心?泰库素来对娜妮亚有爱慕之心,而娜妮亚也数次向本汗表示愿与泰库结为连理,又怎会起如此歹毒之心?定是那大燕的金面人自知犯下大错,想转移仇恨,离间你我的团结而说的谎话。格尼老哥哥不会真的信了此人的话吧?” 阿史那正色凛然的说道。 格尼则阴沉道:“我自然是对此犹有怀疑,故而才会留他性命到现在。让他当面与大汗、娜妮亚公主对质,也好解我心结。” 说着,他转头对身边的亲卫使了使眼色。 那亲卫随即离开,不久后,便带着浑身伤痕的元博折返回了宴会厅上。 而就在这个间隙,红衣人的目光盯在了萧玥儿头上的金钗上,又望向阿史那的脖颈间。 在突厥与可汗同席而坐,就好比在大燕与皇帝同台一样。 入席之前,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不可私自携带任何利器。 除了阿史那的亲卫之外,所有人的武器都已经被收缴。 但杀人不一定要用到明面上的武器,例如,萧玥儿此时头上的金钗也可以当成杀人凶器。 此时,如果红衣人突然出手摘下萧玥儿头上的金钗,并用尖锐的一头刺入阿史那的喉咙,那么以红衣人的手段,阿史那几乎毫无生还的可能。 红衣人也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萧玥儿头上这支金钗上早已淬了毒,本就是他让萧玥儿戴上去的。 只等宴会上阿史那出现,他便可伺机行刺。 却不知就在红衣人目光一冷,即将出手夺下金钗,刺死阿史那时,有一个人却早先一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