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出去的手顺势缠上她的腰间,他不理解发问:“阿衿,我一直在给你留活路。”
顾时衿垂眸看向腰间的手,顷刻间乏了力:“没有,我拿不下父亲想要的东西他就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面无表情的脱力,连控诉都显得弱弱的。
傅裕琛抬手为她抹去眼角的泪,口吻难得温柔:“我知道,只是阿衿你需要去精神病修养。”
宛如一道雷电从顾时衿的上方劈开,她脚尖沾到地上,恐惧沾满整张脸:“我不要去,我不需要,我也没有生病。”
她分明就很健康,好好的,他们却偏要将她送去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炼狱去。
“阿衿,家里人待你太好了,你一点善恶的观念都没有,你需要一个地方好好地修身养性。”
她对顾明珠每次做的事情都是恶毒无比,而明珠还能为她求情。
后来,傅裕琛大抵也想明白了,自小大家就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人没有善恶观,不如她得意她就闹。
在顾家,所有人纵着,包括明珠,已然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