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舍得拒绝。
顾着摸毛,郁秋一时没注意到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下,险些没摔倒,还是建安帝走在她旁边先发现出手扶住了,才免得郁秋摔倒,兰草在后面本来也注意到了的,只是“哎”了一声,还没叫她们家姑娘小心,就被一只手拦住了,兰草回头一看,只见到魏先生的护卫魏甲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兰草不明所以,还有点生气,可是再抬头看时,却见郁秋和建安帝已经在说话了,气氛似乎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兰草抿了抿唇,没有再凑过去了。
“谢谢魏先生。”
郁秋重新和建安帝说了话,打破了之前沉寂的氛围,建安帝的心松了松,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僵硬:“不用客气。”
郁秋摸了把刚刚因为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出去的狗宝宝,小声安抚起它来,假装没看到建安帝的神色。
她之前表现出有些生气的样子其实也有故意的成分,她和建安帝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用现代人的话就是友达以上,可是暧昧又好像不太满,因此急需一个契机做一下改变,但又不能离得太远,皇帝这种生物,一离得远些,搞不好过不了多久他就真把你给忘了。
所以要把握好这个度来。
因此他方才扶了她一把,郁秋顺水推舟的感谢了他几句,两人重新说上了话。
只是态度上,郁秋却显得分外彬彬有礼,客气有余,比起之前却亲近不足了。
建安帝也察觉出来了,但是他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只得假装不知道,只是心里依然有些耿耿于怀,莫名的不太舒服。
因为早就给太岳去了信说今天过来,太岳也没出去,只是她们到的时间有些晚,已经是下午申时了,毕竟上午等建安帝过去就花了些时间,两人再一块过来,自然时间也不短。
好在今日天气好得很,一路上风平浪静的也没什么事,因此这个时候到达,其实也不算太晚。
太岳不在院子里,倒是莫问在后面劈柴,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们一眼,郁秋扬起一个笑来:“师兄。”
“嗯。”莫问应了一声,他向来寡言,但因为郁秋之前一直不懈的刷他和太岳的好感度,因而此刻见到郁秋,他脸上也露出几分松快的神色来。只是见到后面的建安帝等人,他眼睛闪了闪,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郁秋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安排后面的人把带来的东西安置好,莫问去洗了手,到厨房给她们准备热茶,郁秋招呼了建安帝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这才跑去帮莫问的忙。
“师兄,师父呢?”
“出去了,待会就回。”
“那我去找他吧。”
正说着话,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却是太岳回来了,郁秋和莫问端着茶水出去的时候,太岳老人正和建安帝在说着话,见到郁秋,太岳高兴道:“你可来了,我今日钓了几条鱼,你们也是有口福了。”
郁秋十分惊奇,太岳可是出了名的钓鱼苦手,于是她兴冲冲的跑去看太岳带回来的鱼篓,里面居然还真有几条鱼,并不大,差不多都是一斤左右的,但加起来也有四五条,熬个鱼汤尽够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许久不来,太岳今日显然有些高兴,晚间和建安帝一起小酌了几杯,郁秋和兰草一起回了自己的屋子,忘了说,因为之前有走夜路下山的经历,郁秋觉得这样太过麻烦,索性让人在太岳的院子旁边另外盖了间竹楼,现在担心没地方住了,郁秋进屋的时候还发现里面十分干净,显然莫问有帮忙打理。
她这个师兄为人实在没话说,左右无事,正好建安帝和太岳老人在月下喝酒,郁秋也没兴趣打扰他们,便拉着莫问一起叫匠人给做狗屋,设计的图纸她都早就画好了的,
只是她们这边玩得开心,建安帝他们却没地方落脚,到了夜里还得下山去,好在郁秋租的那个农家小院挺大,也乐意借给他们住。
建安帝也不知道和太岳说了什么,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没打,郁秋因为这一天舟车劳顿,也没心情深究,洗漱后就和兰草一起回屋睡了。
建安帝第二天来的时间不算早,差不多午时才上来,心里还想着昨日太岳和他说的话,便有些心事重重的,不想到了山里,却发现太岳今日竟然没有出门,反倒是郁秋和莫问都不在,太岳亲给他倒了茶,还拿出了棋盘和他对弈起来,建安帝和他下了两局,竟也未见郁秋她们的身影,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