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回去见太岳他们, 这次倒是隔了十来天了, 比起之前来说,实在有些久了,不过郁秋也没法子, 她毕竟也不是啥事不干的人, 加上最近这段时间建安帝常常过来,她也不好走开, 不知不觉间就过了这么久了,郁秋索性正好等狗宝宝们断了奶,再一并送过去。
不过因着好些天没去看她师父,郁秋心下也有些不好意思, 因此很是准备了些东西,她打算这次到了太岳那边多住两天, 还带上了个匠人, 到时候把狗屋给做出来, 也免得她师父师兄们难安排。
关于秋狩延期的事, 郁秋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建安帝也没告诉过她,在建安帝心里, 这事是他自己决定的,和郁秋一起去看太岳的事也是他先提议的, 反正事情已经定了下来, 建安帝自然不会后悔, 也不会觉得是郁秋让他朝令夕改, 他的心胸还没那么低劣。
既然已经定下来和郁秋一起去看太岳的事,建安帝便也费了点心思,也准备了些东西过去,日期是定好了的,两人之间唯一没协商好的,是出行工具。
郁秋习惯了坐马车,当天也是按照以往那样让人安排了马车,哪知等到建安帝先过了她这边,郁秋才发现他们是骑着马来的,并且也打算骑马过去。
郁秋主动提议道:“也怪我思虑不周,先生不妨先行一步,我这边左右是不赶时间的,也不必耽搁先生的大事。”
骑马的当然要比坐马车快得多了,可惜郁秋之前没学过骑马,也没什么机会骑,实在有些失策了。
建安帝却把马鞭丢给了魏甲,笑道:“不必这样麻烦,你这马车也够宽敞,应该不介意多带我一个吧?”
郁秋还没说什么,倒是兰草在一边有些欲言又止,她们家姑娘虽然习惯了男装,可是,也不代表可以随便和外男共处一室的啊,至于太岳和莫问两个,那是她们家姑娘的师父和师兄,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可这魏先生,虽说也算个长辈,但到底还是外男,本来他之前总来找她们家姑娘说话,兰草心里就有些不得劲的,好在那时候都有别的人在场,也不用担心日后被识破了身份传出什么闲话来,可是……这共处一个马车里,到底不是太好。
兰草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小声说了一句:“公子,这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啊?”
她一边说,一边冲着郁秋使了下眼色。
郁秋愣了一下,建安帝也反应过来了,这段时间和郁秋相处得好,他时常都想不起来郁秋是个姑娘家,竟忘了女儿家的名声何等重要,哪怕是郁秋如今的境地,她的身份到底还是经不起细查,若有一日暴露了出去,确实是于她有大碍的,尤其是若她日后也许还会再许人家……
一时之间,建安帝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郁秋道:“车内狭窄,确实有些不便。”她低垂着眼眸,似乎想避开建安帝的目光,轻声道:“实在对不住先生了。”
她说着,已经坐回了马车里,她甚至没有等建安帝说话,就放下了帘子,这样的作态,其实是有些失礼的,建安帝只来得及看到她的侧脸,很快被帘子挡住,竟未能辨清她的表情。
只觉得她该是生气了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生气?
魏甲牵着马走到他旁边,建安帝才收回了目光,坐到马上的时候,他还有些想不明白,就算要生气,也该是被拒绝了的他生气才是,为什么,反倒是她先露出了不快。
因为这个插曲,本来有心在途中好好说说话的两人,路上竟一句话也没说过,只是建安帝控制着速度,并没有骑得太快,所以一路也算是同行,然而这一路上,他的心情并没有多好。
建安帝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帝,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莫名其妙的好像被迁怒了一般,他心里不免也有些不舒服,便是他后宫的女人,他都懒得去揣摩心思,此时也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猜测郁秋的想法,因此也不愿意去看郁秋的冷脸,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冷战了一般。
一直等到到了太岳山下,上山的路就得步行了,郁秋把马车停在了山脚下自己租的那个农家小院里,自有人看着,另外带了兰草和一个护卫以及一个匠人,两只狗宝宝她和兰草抱着,狗宝宝还小,也费不了什么力气。
建安帝虽然情绪不高,不过此刻还在门口等着,说好了一起上山,也算没有失约。
两人一直没说话,旁边的随从下人们也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不敢多言,兰草隐隐感觉到可能和自己之前说的话有关,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们家姑娘虽说如今已经被放到庄子里了,可是兰草觉得自家姑娘这样的本事,日后早晚也能再找个好人家嫁了的,过去的事且不算,这日后的名声,她可得帮着好好维护。
因此,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眼下见郁秋和那个魏先生一改过去相谈甚欢的模样,她心里,又莫名的有些愧疚起来。
郁秋抱着的小三,是只白色的狗宝宝,狗宝宝好动,虽说小小的一团,眼睛黑溜溜的,在郁秋怀里不住的撑着她的手臂往外看,一脸新奇的模样,看得郁秋的心情也好了些许,郁秋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这么可爱,想来她师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