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世界中。在这一天,江愉会对一些琐屑之事——比如热络人际关系——表现得有些漫不经心,更倾向于把注意力全盘放在他认为首要注意的事情上。 所以此刻,他心无旁骛注视着对方。“是真的。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我会第一时间说。”青年笑着眨了一下眼。江愉向来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有分寸到令人对距离感后知后觉。现在,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无形中尽数剥离。 这并不精确。他在程愫弋面前向来这样。 她的回应很严格,也很认真。“你也瞒不了我。我看着你。”程愫弋觉得自己对江愉的了解很有限,但她有观察的经验,这双眼睛也从来没有容不下他人他物。她看得见,并且在这种时候决不会保持旁观。 与其说愣神,不如说江愉因为不断回放刚刚的瞬间而耽误了时间。“……谢谢你。”以不急不缓的步调走在她身边,江愉微笑着道谢。 “不用谢。” 新的一天以似曾相识,又有所不同的开场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