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日头的资格,本座也从不是那个例外,天道不公,我们便与天道为敌,仙族不公,我们便杀尽仙族,世间万灵皆与本座无关,本座亦只乎冥域子民的生死。”
照明的珠子并非夜明珠,而是一团野火凝聚而的火光珠,珠子里火焰跳跃,明灭不定的光线落非寂侧脸上,照得他眉眼淡漠却又生动。
许久,他转而看向流景,“阳羲从前救过本座的命。”
流景抿了抿唇。
“虽非本座所愿,但她的确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本座也曾……”非寂看着她的眼睛,突不知该如何解释。
流景沉默许久,笑了:“但你还是要杀她,为阳羲是天界众心所向,唯有她死了,天界才会自乱阵脚,你和冥域才能以最小的牺牲,将整个天界吞。”
两界相争,抢掠机缘,牵一便是万千性命,相比这万千性命,从前的交情算什么,多的恩怨又算什么,所以他才一直说无关从前。
非寂见她都懂,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垂着眼眸握住她的手。
流景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笑着了头:“她虽只是天界之主,但实际受的却是三界供奉,这么多却从未考虑过冥域境况,算起如今被针对也并不冤枉。”
说罢,她又看向非寂的眼睛:“她既救过你的命,说明你们从前关系还是不错的对吧。”
非寂顿了顿,不解看向她。
流景与他对视片刻,笑了:“我只是好奇,你从前与她相处时,可也一直想着要杀了她?”
非寂沉默许久,道:“那时天界的万心所向,不是她。”
懂了。
“可早晚会是她。”流景摊手。
非寂彻底不说话了。
流景看着他沉静的模样,突忍不住想笑。
非寂就看着她裹着被子傻乐,突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笑你呢,主动跟我说这么多话,是不是为想我了?”流景调侃。
非寂抬眸,竟没有反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流景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还真想我了?”
“想你又如何?”非寂心一横,竟直接说了出。
……不如何,人渣。流景想起他给老祖开花的事,心里冷笑一,人却伸手揽上了他的脖颈:“我也想帝君了,不如亲一个?”
“阵眼并未毁,到底还有隐患,本座先送你离开。”非寂说着就要起。
流景强行拉住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外面这么乱,肯定所有人都现阵眼了,却迟迟没有毁,说明一时半会儿毁不了,连老祖都没办法的事,你了又有什么用。”
非寂蹙了一眉头。
“别了嘛,”流景将人揽得更紧,“老祖还岛上,你肯定不会走的,你不走我也不走,干脆都别走了。”
非寂喉结动了动,停顿许久后还是重新坐了回,流景会心一笑,直接熄了屋里的灯火。
这一晚上又是架又是毁阵眼的,流景的识海早已空空荡荡,最后全靠与非寂合修几次恢复灵力,方能睡一个好觉。
结果睡得太踏实,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
“醒了?”非寂进门。
流景抬头看他一眼:“帝君早啊。”
“更衣,带你出。”非寂缓道。
流景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乖乖听话。
一刻钟后,她看着面前悬浮的宫殿,沉默了。
“走吧。”非寂抬脚往前走了几步,突觉流景没动,一回头便看到她一言难尽地站原地。
他犹豫一瞬,又折回牵住她的手。
“……你先等一,”流景赶紧叫停,“你要带我干嘛?”
“见老祖。”非寂回答。
流景:“……谁?”
“老祖。”非寂以为她没听清,便又重复一遍。
流景:“……”
短暂的沉默后,她试探:“你确定?”
“嗯。”
流景无言与他对视,不太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不说别的,就按照常理推断,谁会把自己的姘头往心上人面前送啊!
非寂见她满脸复杂,只当她是生了怯意,于是缓安慰:“老祖仁慈,是厚道的长辈。”
流景:“……”那是对你。
被冰剑卡住的阵眼还天空高悬,即便没有灵力运转,却依带给人巨大的压迫感。流景抬头看一眼巨大的阵眼,突有种想戳破大阵同归于尽的冲动。
当,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任由非寂先一步进了老祖的宫殿。
“师父。”非寂垂眸行礼。
老祖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