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景:“……”
短暂的沉默后,她哭笑不得:“难喝你还给我喝。”
“怕你生病。”非寂再次看向她的眼睛。
流景顿了顿,突嗓子有些痒:“你……应该有很多问题吧,可以问我了。”
“你自己说。”非寂坐床边,将她上的被子扯。
流景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这里?”
“被人抓的?”非寂反问。
流景表情逐渐微妙。
“什么反应?”非寂敲了一她的脑袋。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连理由都帮我想好了。流景一本正:“对,是被抓的。”
“南府?”非寂想起自己先前海上看到的影。
流景这回学聪明了:“谁?”
非寂指尖一弹,空中便出现了南府的脸。
这张脸,真是不什么时候看都令人作呕。流景轻咳:“好像是他。”
南府的脸瞬间化作一股烟,彻底消失不见。
“亦或是扮他的人。”非寂淡淡道。
流景眼眸一动:“什么意思?”
非寂却不算多说,只是问她一句:“你灵力脱竭,可是与他有关?”
跟你有关。流景一脸乖巧:“嗯,跟他了一架,没过。”
“无妨,日后本座自会帮你讨回。”非寂眸色沉沉。
流景表情逐渐微妙:“你这就信了?”
“嗯?”非寂看她。
流景一脸无辜:“没事,我还以为你得再审问一番呢,毕竟我凭空出现这里,总是太奇怪了。”
非寂继续盯着她看,先前阳羲而生的肃杀之意早不知散到哪了,清俊的眉眼竟透着几分烟火味。
流景本不想与他对视,可一看进他的眼睛里,便突有些失神。
“没事就好。”许久,他缓缓开口。
流景心口仿佛中了一箭,静默许久后笑了笑,低头捏着他的手指把玩:“你方才提着剑干嘛呢,可也过一场恶战?”
“嗯。”
“跟谁?”
“阳羲。”
流景没想到他是半不瞒自己,突不知道该怎么套话了,结果非寂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格外配合,没等她问起便主动解释了这几日生的事。
“单凭师父对她的态度,本座还不太确定,后见她与风语举止亲密,便验证了。她一向不参加三界会谈,如今却突跑,定是为生了什么事,本座便静观其变,本想趁机杀了她,谁知遇上阵法开启,只能先关阵法,就让她给逃了。”
提起阳羲逃走的事,非寂眉头还蹙了蹙,但再一回,他估计还是只能跟阳羲合作,先把阵法关闭了再说,毕竟一老祖还岛上,二流景也,无私怨还是公仇,都不该牵连她们。
流景只得违心安慰:“不气不气,逃就逃了吧。”
非寂眼神瞬间和缓了些:“只是有些可惜这次的机会。”
这次一过,还不知何时才能杀了她。
“……杀不了人有什么可惜的,”流景无奈,“帝君,即便如今立场不同,可过同窗这么多,当真就半情分都没有?”
这个问题,她今晚似乎已问过多次,但唯有这一次是以流景的份问的。
非寂抬眸看向屋里照明的珠子久久不语,就流景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突听到他缓缓说了句:“无关任何,她必须死。”
流景眼眸微动。
“你可知道,冥域有生灵多少。”
流景不知他为何这么问,眉头微微蹙起。
“子民三百余万,鬼兽几十万,其余生灵加起则有将近七百万,这些生灵从诞生于冥域这片土地开始,便背负了不祥、晦气、非吉的苦厄,此后千百轮回,都再难涤清。”
“冥域久居地千万,享最稀薄的灵力,守最难守的忘川,大分冥域生人,却连晒一晒日头的资格都没有,凡人妖族进可上天,退可地,仙族更是受尽天道宠爱,唯有冥域之人,死了之后转世轮回,甚至会为久居地带阴鸷,连出生都极为困难。”
流景怔怔看着非寂,心口犹如被压了一块巨石。
“天道从不公,冥域不说,是为没有过得天独厚,自生不出反抗的火焰,本座的祖父当用半神魂将忘川的流向强行固定,避免子民再受亡灵泛滥的苦,父君努力一辈子,养兵炼丹广招大能,只为培养出与天界抗衡的大军,如此种种已千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冥域每一任帝君的使命,便是让每一个子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