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你还认老这个师父?”
“昨晚事出从急,并非有意扰师父的会谈。”知道她不喜争斗,非寂便绝口不提昨夜的一切。
只要没闹到眼皮子底,老祖亦是可当不知道:“你找为师何事。”
“想请老祖见一个人。”非寂恭敬道。
老祖抬眸:“谁?”
“弟子先前与您提过的人,”非寂眼底闪过清浅的笑意,“她这会儿本该凡间探望亲人,却的路上被人掠至此地,弟子想着既了,自要先拜见老祖。”
老祖颇觉意外:“这么巧?”
“那些人是冲我的,不算巧,”非寂解释,“只是她还算机灵,才靠自己躲过一劫。”
老祖闻言更觉蹊跷,但对上非寂和缓的眼眸后,静了静后还是开口:“如此,便叫她进吧。”
“是。”
非寂答应一转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于是再次停脚步看向老祖,一向深不可测的眼睛里竟透着几分为难。
“你是怕我吓着她?”老祖眉头微挑。
非寂轻咳一:“她泼皮得很,倒是不怕吓,只是性子过于跳脱,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师父多加包容,切莫给她难堪。”
“我竟是不知,你已细心到这种地步,”老祖微笑,“放心,既是你心悦之人,我自以上宾之礼相待。”
非寂垂首行礼,这才从屋里出。
老祖看着敞开的房门,又一次想起有情花上迟开的花苞,心里不由得为阳羲叹息一。
阵眼还天上悬着,卡其中的冰剑通流光,幽幽撑着天地。
剑还,人却没了,也不知了何处,有没有受伤。老祖站窗前盯着冰剑看了许久,直到后传开门的响动,她才回过神。
“师父,她了。”非寂开口道。
老祖唇角挂上一缕笑意,正要转过,便听到一道熟悉的音道:“参见老祖。”
老祖唇上笑意一僵,半晌不可置信地回头,猝不及防看到某个小混球。
四目相对,小混球尴尬一笑,她露出破绽之前抢先介绍:“弟子名唤流景,是帝君前些日子封的冥妃,不知今日要见老祖,是以没有提前沐浴焚香,还望老祖恕罪。”
冥妃,还沐浴焚香。老祖盯着她看了许久,突就气笑了:“老怎么觉着,流景小友有些眼熟?”
“弟子生得平平无奇,许多人都这样说。”流景干笑,趁非寂不注意当即用眼神可怜兮兮求老祖。
老祖收回视线,漠看向天上悬着的冰剑。
就片刻之前,她还担心自己这个生死不明的徒弟,眼却看见她了害她生死不明的另一个徒弟的妃嫔,任由她活了几万岁,仍觉得需要时间消化。
“老祖,怎么了?”非寂察觉到不对。
老祖回神:“没事,只是瞧着这姑娘心生欢喜,一时不知该聊些什么。”
心生欢喜又怎么会不知要聊什么呢,老祖宗您要是不会撒谎还是别撒了。流景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是乖巧:“老祖若是喜欢弟子,弟子就留陪您说说话吧。”
“如此甚好。”老祖说罢,立刻看向非寂,示意他可以先离开了。
非寂沉默片刻,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师父,喝水。”
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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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
片刻之后,三人同时桌前坐了。
“说说吧,你们是如何相识的。”老祖先一步破沉默。
非寂:“其实也是巧合。”
“你喝茶,”老祖将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继而含笑看向流景,“你说。”
流景:“……”
跟舟明重逢之前,她一直觉得世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被朋友现自己仇敌家里当祸国妖姬,可直到今日要亲自向老祖解释这阵子生的事时,她才意识到被朋友现根本不尴尬,最尴尬的是要当着长辈的面复述过往。
尤其是还当着非寂的面。
“说吧,让老也听听,你是如何俘获我这徒儿芳心的。”老祖微笑。
流景沉默许久,最后沧桑叹气:“其实弟子也没做什么,主要是帝君垂怜,第一次瞧见弟子时便喜欢上了。”
……谁?非寂顿了顿,无言看向她。
流景一脸淡定,却桌悄悄握住了非寂的手,于是非寂就听到了一个全新的故事——
比如他是如何对她一见钟情,后开始死缠烂非要她做冥妃的,再比如他爱她如痴如狂,便总做些不合常理的事,害得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唆使,以至于给她留了个祸国妖姬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