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 我看到了一阵潮红的风,风中有一朵窗帘布做的云。 柳园吓然瞪开了双眼,心脏处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蜷缩起了身子。她睡衣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她仰头、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不见梦中澄澈的天蓝,只见空调冷风鼓动着透光的窗帘。 视线仍然是模糊不清的,隐约间,那白窗帘变了,变回了海面寄生在海面上的、成片的浑浊海沫。 柳园奋力地伸长手臂,挺起腰来、狠狠地把窗帘拽到了墙角。阳光终于能自由地从窗外洒进,一时间,小屋内一片温馨。 柳园翻过身去、慌乱地拍扯到了放在枕边的遥控器,用力摁熄了呼呼作响的空调。 如春蚕化茧般,柳园把遥控器撇到一旁、将自己密不透风地捆绑进凉被中,将疼痛到有移位之感的心脏竭力固定在原位。 隔绝开了现实中的阳光的关切,柳园的身子仍不受控制地打着冷颤。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面色稍显苍白的柳园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推开了窗户,好让午后那浓烈的热气温暖她冰凉的面颊。 拖着虚浮的脚步,柳园走到书桌前坐下、为自己灌下了两口清水。她取出书包里唯一装有的棕皮记事本,再从笔筒里随意地抽出一根铅笔。 按照倒序翻开了本子,柳园寻到最近的空白页。 “你是我白日在海面上做的一场梦,梦醒后…” 柳园不会再写。于是她另起一行,继续写道—— “我所有期望,从此不再流浪、回她的怀抱。” 白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