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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亮的。”孔熙然插嘴，“可爱吧？”

这话就让人没法接了。

虽说许多狗可能长相并不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主人有爱的滤镜说自家狗狗可爱，这时候应和一句不会出错，可对着一脸凶相体积庞大宛如刻耳柏洛斯的老魏说可爱，未免太昧良心。

“挺霸气。”班长尴尬回答，“林倩是不是怕狗啊？我们快走吧。”

“我还是头次见这么大的狗。”班里诸多理工直男没能理解在场某些人的窘迫，看老魏威风和张月亮继续闲聊，“学霸，这是什么品种？”

“土狗。”

“厉害啊，一顿能吃多少？”

“几斤吧。”张月亮总不能说半头牛，含混应付。

一圈见老魏气派眼巴巴围住张月亮问东问西的男同学将赏花抛在脑后，从食谱问到习性最后落脚在战斗力上，只是没人敢问能不能摸。

这跟张月亮想的完全不同，也和老魏想的不同，他又摆出一副迷惑.JPG的神情，而孔熙然则看着被同行女伴搀着才不腿软的林倩暗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它好乖啊。”男同学冲张月亮发出赞美，这狗子一不乱叫二不扑人，看起来极通人性。

这下张月亮也困惑了：“谢谢，还好吧。”

林倩简直气死了，这破狗明明三番两次看起来要咬她，果然是张月亮授意的。

等到同学走远，老魏才同张月亮感慨：“我终于相信有人单纯在网上看我照片就肯给你钱了，我这么受欢迎的？”

“那是他们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受到了狗类名声庇护。”在外人面前孔熙然护着老魏，但私底下可就要挤兑他了。

“反正我就是又乖又霸气。”老魏得意非常，不是很了解乖的含义。

“倒是挺乖。”孔熙然意有所指，可惜张月亮根本不害羞，反倒冲孔熙然比了个耶的手势。

“快回去吧。”孔熙然再看这饲主和狗仿佛在跟自己炫耀，不愿再被闪光晃眼。

老魏恋恋不舍回头望了一眼山，窜回孔熙然车上。

“以后我挣钱了买车，周末带你来玩。”张月亮对老魏许诺。

“我自己也能来。”老魏不把这点距离放在心上。

这话张月亮可就不爱听了，说的好像老魏随时能溜走。老魏不通人情世故但对张月亮的情绪十分敏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月亮显得有些失落但他立即找补：“我想坐车。”

“那我以后买车带你。”张月亮这下高兴了，把安全带系上冲着老魏傻乐。

孔熙然不做声，她一个司机过得活该躲到车底，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