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德拉科。 “段里!”安舍高亢的声音穿透了礼堂,她带着科林跑来了,“你要吓死我吗!你甚至没留线索告诉我该去哪里找你!” “她是第一个去跟麦格教授报告你也失踪了的。”科林咧着嘴说,他又能继续摆弄他的相机了。 “我刚刚去猫头鹰棚屋收了信……”安舍翻翻袍子上的衣兜,犹疑着把里面的东西递给我,“看这个,你父亲寄给你的,还有点药膏,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我展开了信: 希望你能来我这儿过暑假。 ——父亲 “可是你说过到我家来的。”安舍撇了撇嘴,“他可不可靠啊?” “抱歉,我不能去了。”我说。 “好吧,我能理解,毕竟他是你爸……” “我要回家,我要跟我外公外婆待在一起。” 我说这话的时候,注意到卢西塔带着轻蔑的冷笑走过了桌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一种怨毒的得意。 “卢西塔不再找你麻烦了吧?看见他我就想发抖。”安舍翻了个白眼,“科林,可以帮我们合张影吗,他们要开睡衣派对……” 科林高兴地举起相机。 每个人都穿着睡衣吃着满桌美食,屋内亮着昏黄而静谧的烛光,海格在凌晨三点从阿兹卡班回来了,拉文伸出他那只还未好的手腕邀请我合奏,我弹了一首《Experience》,尽管早已经记熟了位置,我还是自始至终地盯着琴键,回忆着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曾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如果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奚落,我怎么办……” “段里啊,没有我们你可怎么办呀。” “一人做事一人当,韦斯莱会保护你的。” “我真希望能和你一起长大。” “烟花漂亮,又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灼伤人,但人们还是喜欢它。” “这世上没有无条件的爱,我爱你是因为你值得,是因为你是你。” 一个晃神,这首曲子在它华彩乐章的尾声被我毁掉了,我的双手通通落在了琴键上,沉重而粗糙的琴音唤回了我的思绪。 “抱歉。”这在以前从未有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我不知道是否该继续下去。 拉文一边鼓掌一边走到了我身边:“他们才不会注意到呢,这曲子变得和你一样——充满吊诡的戏剧性。” “能借用小姐几分钟吗?”我刚刚溜下台,就看到乔治和弗雷德站在我面前,乔治冲我眨了眨眼,弗雷德突然对自己的鞋带特别感兴趣。 我跟着韦斯莱兄弟走到了礼堂的角落里。 “谢谢你救了金妮。”乔治突然特别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还有谢谢你还活着。” “虽然这让我打赌输了吧。”弗雷德插了一句。 “你俩赌我是不是还活着是吧?”我眯起了眼睛,随时准备给他俩一人一个暴栗。 “不,乔治拿他珍藏的宝贝跟我打赌说你是好人。” “乔治,给他,我不是。” “你确定?”乔治解开了领口第一颗扣子,拽出一个末尾坠着亮闪闪的小东西的项链。 “我的戒指!你还留着!”我作为交换偷偷塞给乔治的院戒,我还以为他早把它弄丢了。 “我当然会留着。”乔治蹙起眉头冲我笑了笑,“好了,弗雷德?” “我们知道你在跟邓布利多撒谎,本来我还不懂为什么,但你走后,那个老马尔福进来了,日记是他放进金妮的坩埚里的——” “弗雷德。”乔治打断了他。 “——你要维护那个马尔福小子,就跟你在禁林里说的一样,你说你站在他那边的时候显得凶神恶煞啊,而且我还碰巧见过你和他出入翻倒巷,在球场说‘泥巴种’……” “弗雷德。”乔治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抱歉!”弗雷德语速很快,我花了一阵子才意识到那句抱歉是对我说的,“我原本觉着你跟那个马尔福同流合污,打算给乔治下咒什么的……” “乔治还好吗?” “在密道里对你说那些,我太冲动了。”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 “斯莱特林给我们留下的印象一向不太美好。”乔治补充道。 “但你总是出人意料。”弗雷德总结。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给你们留下什么印象——既然你们知道我是去找金妮的,可以帮我保密吗?”我大概又出人意料了,因为乔治和弗雷德同时扁扁嘴对视了一眼。
密室(下)(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