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死后,所有人还是能和所有人相见,死亡就没有什么魅力可言了,对吧?” 他闻言抬起头,我的目光再一次对上了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也常常会想到它,每个黑湖环绕的夜晚他也会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看着那些深水里的鱼群游过,死亡成了我们共同守卫的某种秘密,一种对孩子来说为时过早的,不受欢迎的秘密。 “段里,你也在这儿!”一只金色马尾辫跳进了我的视线。 “汉娜,嗨。”她一反常态的用一种关切和忧怕的目光扫视着我,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当时那条黑蛇就死缠在你脖子上,是吗?然后哈利过去说了蛇佬腔,你听见的!”她显得很急切,几乎就快哭出来了,而事实上,那条蛇对我一点威胁的意思都没有。“厄尼说,蛇佬腔是黑巫师的标致,贾斯廷告诉哈利说他是个天生的麻瓜,哈利就想要清除他,他们还说下一个就会是你了,就因为你曾和他争吵……” “噗,哪一次争吵?”我看着汉娜有理有据地为这么荒唐的事情操心忍不住笑了出来,“没那么严重,蛇可能对贾斯廷是有点恶意,哈利嘛,你们太抬举他了。” “可是……” “要聊天出去聊,这是图书馆。”西奥多翻了一页书,打断汉娜。 “别担心了,要真是哈利的话,这件事就太好解决了。”鉴于目前的形势,我还是不要告诉别人我听懂了蛇佬腔比较好。汉娜犹豫着,还是忧心忡忡地和我告了别。 天色渐暗,我独自离开了图书馆,一边猜晚饭吃什么,一边想着哈利要真是袭击的发动者就好了,我会不遗余力地求他石化卢西塔。 “当场抓住了!”前面传来一声呼喊,又是哈利,站在被石化的贾斯廷芬列里和差点没头的尼克旁边,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惊恐。我真的有点恨铁不成钢了,要是我的话,这会儿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要不就就地躺下来装受害者——不过他总不能自己石化自己。 “段里,快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冲我喊叫着,哈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够了,麦克米兰!”麦格教授站在哈利身后,严厉地说。 她带走了哈利,弗里维教授和辛尼斯塔教授则把贾斯廷抬走了,没人知道该拿差点没头的尼克怎么办,我也不在乎他们后来的解决办法,我得去吃晚饭。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你常常能在霍格沃兹的走廊里见到这样一副景象:乔治和弗雷德特地跑到哈利面前,昂首阔步地走着,嘴里喊道:“给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让路,最邪恶的巫师驾到……” 而当珀西想要训斥双胞胎的时候,弗雷德会说:“喂,闪开,珀西,哈利时间紧张。” “是啊,他要赶到密室,和他长着獠牙的仆人一起喝茶呢。”乔治哈哈大笑着,然后拿出一个大蒜头,假装用它挡住哈利的攻击。 “嘿,喂!段里,别看他们了!这有什么可笑的?”德拉科不能懂我的笑点,他每次见乔治和弗雷德这样都气得不行,“他们是在玷污斯莱特林!” 终于,学期结束了,大家又一次坐在礼堂里享用圣诞节晚宴,天花板上全是檞寄生和冬青组成的饰带,如果你不想被人莫名其妙地亲吻的话,最好绕过它们。弗里维带着我们伴奏,邓布利多领唱了几支圣诞歌,海格灌下一杯又一杯的蛋奶酒,我跟安舍约好,下次的盛大节日就溜去禁林,我们会在那里开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个的演唱会。 “哈,波特!这就是你的新毛衣,跟韦斯莱的像是……噢!我知道了,你们凑钱去旧货市场淘的?”德拉科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粗声大气地嘲笑哈利,他明知道那是韦斯莱夫人为他们缝的手工毛衣,你敢相信吗,我的外公外婆什么都没给我寄,就因为他俩不过圣诞节。 乔治和弗雷德把珀西的级长徽章变成了笨瓜徽章,现在正在珀西的追问下跟其他格兰芬多击掌,就是那个追球手安吉丽娜。乔治的手指上并没有我给他的那枚院戒,如果他就那么把它扔了的话—— “收敛点,段里。”我正看得专注,闻言吓了一跳,西奥多正吃掉一个柠檬布丁,脸上露出某种微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人赶紧回家吧! “我什么都没说。” 乔治和弗雷德倒是确实听了段里的话,他们检查了费力拔烟火的数量,然后很快发现它们是被罗恩拿走了,他们也发现了罗恩藏在盥洗室的秘密——那一锅咕嘟咕嘟的复方汤剂,很顺便的,乔治本着贼不走空的精神从里面舀了一小杯——一个小小的圣诞恶作剧。 我刚刚跟安舍道完别路过礼堂门口,就看着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呆头呆脑的在那儿转圈。 “嘿,高尔,克拉布,”我冲他俩走过去,拍了拍高尔的肩膀,“你俩怎么不在礼堂
复方汤剂(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