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我才收到回信。省去我外公激烈的责骂,主要内容是这样的: 卢修斯叔叔确实在策划什么,但那只局限于处理违禁品(你知道,每个巫师家庭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以及跟他的老对头亚瑟?韦斯莱较劲,伏地魔已经被永远赶走了,食死徒是过去式,轮不到我来操心。 至于纳吉卢克伍德,他确实存在,是我一个叔叔家的儿子,已经在德姆斯特朗上到四年级了。还有——他在这里用了加粗记号笔——如果我再沉浸在自己的侦探游戏里,质疑自己的长辈并违反学校规定擅闯禁地,他立马就过来把我接回家。 我直接把那封信塞进了垃圾桶。 这个星期里,学校成立了决斗俱乐部,但目前只允许我们使用缴械咒,我和格兰芬多的帕瓦蒂佩蒂尔一组,德拉科和哈利一组,西奥多和安舍都没有来。 决斗开始,我趁帕瓦蒂鞠躬完背对我时踹倒了她,德拉科在洛哈特数到二时就动了手,米里森和赫敏把魔杖忘在地上开始撕打。 教授们不得不为各种决斗后果善后,包括满天飘的巫师袍、脸色死灰的西莫、跳舞停不下来的哈利、以及还在拼命抓赫敏头发的米里森。 接着他们让哈利跟德拉科搭档,来为我们演示如何阻止不友好的魔法。 “看好了,段里,”德拉科凑近我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就走上了台。“Serpensortia!” 那是一条很可爱的黑蛇,它从德拉科的魔杖尖蹦出来,正昂起蛇头准备进攻。人群四下散开,我自然地留在了前排,没什么可跑的,被卢西塔推下蛇坑这么多次,我已经摸出一套跟蛇打交道的办法了。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观赏着黑蛇和哈利大眼瞪小眼,“我来把它弄走……” “让我来!”洛哈特在所有人之前站了出来,嘭地一声巨响,蛇被抛起了一丈多高,然后并没有消失而是——重重摔在了还在看热闹的我的脑袋上,我失去平衡摔在了自己身后的同学身上,我身后的倒霉蛋摔在了地板上。 人群瞬间尖叫起来,乱作一团,我听见附近有人在喊“贾斯廷快起来!”这样的话,同时黑蛇尾冰凉的鳞片一圈一圈的滑过我的脖子,身后的男孩儿抽噎起来。我正想从地上爬起来,哈利哆哆嗦嗦地走到了我们身边,神色凝重得吓人:“放开他。” 那条蛇很听话,它几乎是乖驯地收回在我脑后——也就是贾斯廷脸前的蛇头,蛇尾也从我脖子上挪开了,它的眼睛转向了哈利,就像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人群又一次聒噪起来,只不过这次是窃窃私语。 德拉科带着高尔跑过来又拖又拽的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贾斯廷也随之从地上爬起来,近乎恼怒地冲哈利大喊:“你以为你在玩儿什么把戏?”然后就跑出了礼堂。 “他绝不可能是个蛇佬腔!他绝不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德拉科在我耳边不满地嘀咕,我几乎像是触电一般地意识到,哈利刚才说的“放开他”并不是英语,而是蛇的语言。而最不应该发生的是,我听懂了。“你没事吧,我们回休息室好吗?都怪洛哈特那个蠢蛋,我发誓我绝不想那条蛇碰你一下。” “德拉科,”我打断了他,“我这个假期还是要回家。” “什么意思,你都在圣诞节留校名单上签字了,你说了要陪我的。”他马上紧锁起眉头。 “我只回一天。”我拍了拍他的手,半是安慰,半是决定。 卢修斯叔叔有什么样的违禁品我不关心,瓦尔托关于那位纳吉卢克伍德的解释我也姑且相信,但我为什么能听懂蛇佬腔,我母亲究竟死于什么,为什么父亲活着却不来找我……我不想再糊里糊涂地被蒙在鼓里了,这次我一定、一定要问个明白。 现在,只要西奥多去图书馆,我就会跟着一起去,不停翻阅那些魔法史和枯燥的文献。 “我不知道你对神秘文献和魔法史这么感兴趣。”在我搬来第二本书时,西奥多奇怪地瞅了我一眼。 “这些东西连起来就没那么枯燥了,庆幸我没有早生个几十年吧,”我顾自笑了笑,“不然我绝对会是格林德沃的狂热追随者。” “他不会要你。”西奥多想都没想。我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他就是这样,不要动手。“你知道Tir na n’ O吗?” “我刚在这本书的目录里看见了,但还没翻到那儿。”我干巴巴地回答,也不想翻到那。 “部分远古巫师认为那是死后灵魂所去的地方,根据凯尔特人的传说,在那里将永葆青春和快乐光明。” “我还以为会说出‘死了就是死了,埋进土里永远也见不到了’的人不会信这些。”见我开始翻旧账,西奥多重新把脑袋扎回了他的论文里,打算中止这次谈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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