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3)

夜晚的人间不似仙门中那样,仙门的公共道路都有水晶或者夜明珠提供足够的光亮。

在这里,各家各户都差不多歇息之后,虽然有修为在身,黑暗的夜晚也可以视物,但是广袤的天地间,只有天空中的星河能提供斑斑点点,会让人生出一种对昏暗的不安全感。

圆圆脸的小姑娘刚刚筑基,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师妹,忙碌了一天小姑娘累坏了,给自己使了个小清洁术躺下就睡着了。

月乌啼和她并排躺着,神识外放搜找了一遍那个有妖兽的山头,心中有了主意。

转眼间天翻鱼肚白,村民纷纷起床出门了,男人们或扛着锄头或背着竹篓,女人们端着水盆和衣服被褥,老人们伴着板凳在村口的大树下聊家长里短。

月乌啼一行人也起了,简单收拾之后再次拜访村长家。

村长却不在,问了村长的儿媳妇,说是记着昨天的打算,提前跟要去的家里打个招呼了。

月乌啼微微拧了一下眉头。等村长回来后,就带着几人陆续去了那些曾被妖兽带走过家人的村民家中,个别村民早就搬离了村子只能作罢。

其中有一家年轻夫妇,二人在村里开了个面馆,老人不在了说是有个两三岁的孩子,但是全程不见家中有孩子用的东西,连个玩具也无。

他家早几年有个大儿子,在某一年九月初三被妖兽叼走后再也没消息了,家里的老人因为这个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小夫妻伤怀了好几年,前年才又得了一个小儿子,二人是当眼珠子的疼。

既是万分珍爱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儿子,怎么会家里不见孩子呢,连孩子用的东西都见不到?

月乌啼与梁霄燃传音嘀咕着,并未当众问出来。

折腾了一上午,有几家听说是询问失踪人口一事根本不肯开门,几人只去了五六家,没发现什么特殊的线索。

失踪的人里有男有女,从三四岁到二十七八岁的都有,也没谁比较特别,邻居的印象都挺好。

村长还有别的事情,于是找来了一个今天休息的猎户带着几人进山。

猎户人高马大的,并不怎么爱说话,只闷头带路。几个小辈叽叽喳喳谈论着自己对于这件奇怪事的想法,月乌啼落后几步观察面前的这几座山。

离得近了才能感受到浊气盘旋在山间,说明山中有怨气,怨气是生灵不甘而形成,时间久了就会有浊气环绕。

还未至戾气,证明不棘手。

月乌啼紧两步慢两步的走,还顺手撸了把路边的野樱桃吃,猎户回头盯了她两眼就不再看她。

山中寂静得很,几乎听不到虫鸣鸟鸣,猎户把一行人带到外围就再也不肯深入了,说再走就是妖兽活动的领地,轻易不能靠近。

于是一众人只在附近转悠。

想当然也不会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离得近也有好处,在村子里时这片山似乎被什么迷雾笼罩,这里却能看透迷雾了。

月乌啼找了个土坡坐好闭目放开神识,一旁的梁霄燃本来也打算坐下,见状不动声色站在她身侧警戒。

月乌啼和一双圆溜溜的兽眼正对上,再细看去,那是一只漂亮的白虎,毛发油光水滑身形壮硕四肢有力,额头上的灵纹若隐若现。

咦?竟是一只开了灵智的虎。

有道是,活物为精死物为怪,这只虎精想必年岁不小了,而且修行讲究一个因果循环,通常不会跟凡尘有牵扯,更别说每年还要残害一条人命。

虎精隔空与月乌啼面面相觑,安静了片刻,见月乌啼并不打算开口,只得问道:“月衡仙君?可是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

月乌啼听闻,缓缓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早些年,乐昀寂可以说逢乱必出,倒不是因为责任感什么的,主要是闲不住,三十年前世道太乱了,魔族一直在搞事。

做了善事时,比如擒拿了为祸一方的怨灵啊,抓捕了作恶多端的凶兽啦,则报大名极星宗老九乐昀寂。相反,若是闯了祸惹了事,比如让看不惯她又屡次挑衅的人倒霉犯太岁啦,或者给民间欺压百姓的土财主脑门上画王八啦这种,就编了个小名叫散修月衡。

偶尔碰到客气的,就会给面子叫一声月衡仙君。

月乌啼想起来,她早些年是遇到过一只白虎的。三十几年前,白虎还是幼崽,贪玩跟雌虎走散又受了伤,雌虎见幼崽活不下来了,就丢了不要了。

二者就这么着相遇,她在林间烤野兔,烤的香喷喷很诱人,也引来了饥肠辘辘还拖着条残腿的小白虎。

月乌啼与小白虎分享了两只野兔,还搭上了她乾坤袋里的半只羊腿、四条草鱼,于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