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俏地西风骤起,肆意席卷了街面。
佐孟和百姓们纷纷拿袖子捂了脸,抵挡了这如冰刀一样地凉风还有裹挟着的尘土和垃圾。
怪事,今儿的风可真多啊。
一人低低咒骂了一声,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眼看屋内的浓烟聚集的越来越多了,有人怯怯地往门口走去,被横亘脖子的刀给震慑住了。
“你们,这是何意?”
“何意?”一个络腮胡子恶狠狠的瞪了茶舍内的众人,道“都给老子听好了,今儿个,谁都不许出这个门。否则,就算是要死了,老子也会先拿你们垫背的。”
“好生狂妄。”柳金拿了三十斤的斧子往地上一立,金属的撞击声瞬间回荡了茶舍的每个角落。
“还老子呢,你们也不看看爷爷我是谁?”
“爹,别去。”柳月莹怯怯地拉了他的衣袖,不想让他去对付这些恶匪。
“奥,阁下是?”吴驰开口,问了他的名号。
刚刚两人距离远,柳金并没有看到这个书生气质的人这边的情况。
眼下看他走近,这才望到地面上躺了一具尸体,瞬时怒了,“小子,你们敢杀人!”
吴驰笑的春风和善,“在下本就是打家劫舍,亡命之徒,为什么不敢呢?”他话音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胆寒。
“在下当阳寨麾下吴驰,不知阁下是?”听他自报名号,茶舍内的人一阵唏嘘。
真是土匪,还是附近匪山上最大的寨子当阳寨的人。
他们是倒了多大的血霉啊,看个戏和这群人关一块了。
眼下就是想出去都难了,室内可呼吸的空气渐渐被浓烟侵吞,虽说没有明火,可这呼吸也是越来越困难了啊。
柳金蹙了眉,他还没跟这小子交过手,看他这身形多半是不是自己对手的。
不过看地上的情况,他能在悄无声息间杀死一个成年男子,想来武力也是不低的。
他一人也就罢了,可如今月儿也在身旁。今日若是不能把他们尽数击杀,日后他们怕是还会继续报复柳家的。
不行,他不能轻易出击。
“哼,你让爷爷说爷爷就告诉你啊。爷跟你们这群土匪有什么好聊的。一群躲在阴沟里的鼠辈,有什么资格在青天白日下现行招摇。”
这话攻击性极强,在茶舍内的山匪没有一个忍得了这样的辱骂。拎了大刀就要上前。
吴驰的面上也是有了短暂的僵硬,很快又恢复了翩翩君子的样子。
温声道,“既如此,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收到了他可以行事的命令,几个大汉冲进了人群中,很快拎了几个妇孺走了出来。
“放开我。”
“相公就我!”
“爹!”柳月莹也被抓了过去,柳金大怒。“贼子,你休要动我女儿。”
本想着今天做个鹌鹑,护住女儿就无事了,可眼下这群人却偏偏要和自己作对,触碰自己的逆鳞。
他也不必给他们留情了,看他冲了过来,吴驰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突然,他脚步一转,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柳金身前。手持的绢扇如狂风骤雨般划向了柳金的脑袋。
柳金拎了斧子,近处交手无法回挡对方过快的攻势。
只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吴驰动作不减,手中翻飞,那薄薄地扇面在他手中似上好的利刃轻而易举的划破了柳金身上的衣袍。
渗出了道道殷红,“爹,你们放开我爹。”
不远处是女儿的哭喊,可柳金却觉得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直到陷入了一片黑暗。
里面的情形,外面不得知了。
佐孟眉头微蹙,手中的玉米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大人,你还吃吗?”
看着一旁堆成小山的苞米棒,佐孟眉头一跳,我去,她吃了那么多了。
本来想吃点红薯的,垫吧点的。
回想到原主吃红薯嗝屁的事怎么着都不愿意碰这个冬季神品,烤炉的黄金搭档了。
相较起来,这玉米兄虽然塞牙。
可不占肚啊,突然觉察有点渴了。
佐孟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果然有百姓在那炉子上烧水的。道,“帮我要一杯去。”
润润嗓子,该开工了。
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想来里面的人考虑的也该差不多了。
看着周围依旧攒动的人群,佐孟有些怀疑,自己的劲是不是使大了。
怎么还没有人愿意出来投降呢,他们不会真想出了下策,和人质玉石俱焚了吧。
今日她特意命人买了碳,就是想着茶舍空间有限,人员密集。待碳烟进入后,大密度的一氧化碳能干扰下那吴驰等人的神智。
等他们昏迷也好,丧失了战斗力也好。都是方便他们进去拿人的,可是现在茶舍内却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不会,这么快就都噶了吧。
老天奶啊,她不要活捉土匪了,只要他们活着就好啊。
忙用衣袖擦了擦嘴,也顾不上喝下属刚讨回来的热茶了。
跳下了凳子,快步往茶舍走去。
看他要进去,向家兄弟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