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想到她竟如此推诿,向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如何才能放了我表哥?”
佐孟顶着熊猫眼打量了他一眼,这小子今日穿的衣服看起来还是不俗的料子。
想到她提到的表哥多半是门外马车里绑着的苏群全。她就头大了,今日见的人够多了。
跑又没跑成,还揽了一堆事。正头疼着呢,这小子还来找她办事。
话说自己今日没逃跑成功,这小子也有责任。
要不趁机向他敲点精神损失费。
“如何我要你。”佐孟的小手一指,目标明确的指向了罗镜。
罗镜?下意识的看了自己周身一眼,要他?要他做什么,做苦力。
“的衣服。”
说话大喘气的佐孟总算说出了她放人的要求。
还好,衣服而已。以他的财力这点事不在话下。“阿才。”
“少爷。”身穿青灰色粗服的下人走了出来,俯身接过了他的钱袋。
“明日去周记布行给”
“鄙人姓佐。”佐孟微笑,目色真诚适时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给佐大人置办几身衣裳,记的挑好的料子。”
看到这个笑容,罗镜的情绪没有波动,反倒因为佐孟的要求在心中给他贴上了贪心的标签。
话语中不由带了几分切齿的愤恨意味。
“明白少爷。”
“如此,我可以带表哥回去了吧。”
“自然,人车都在外面,就等您亲自来提了。
夜已深,我就不多留诸位了。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啊,小心坑还有雪”听到明日要有新衣裳了,佐孟的心情大好。
话痨的属性不自觉的点亮了,啰啰嗦嗦的嘱咐了半晌。好像和她告别的是她多年未见的远亲和至交。
罗镜脸色差的厉害,强行忍住心头的厌烦不去打断佐孟的絮叨,只得保持了礼节的庄重神色。
上车后催促车夫,快速赶路,不要有片刻地停歇。
月色朦胧,车轮的转动声飞速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清晨,佐孟是被一阵操练的口号声叫醒的。
透过掉落的窗户,她看到了院外攒动的人头。
我去,这大冬天的起这么早。
是要造反啊,这么用功。
全然忘了是自己昨夜制定的训练计划,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简单洗漱后,佐孟简单的将厚重的长发挽了个高竖的大包去外面探看是怎么回事。
“哎哎哎,怎么回事?”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县衙不是没人吗,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些人来。
曹民咧了大嘴,摇晃着自己的啤酒肚快步走了过来。“大人,早啊。”
“嗯,是挺早的。”
“怎么着,曹大人,把人叫到我这训练,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曹民后撤了一步,收拾了笑容。“大人,我岂敢啊。
这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进行训练的啊。”
“我的吩咐?”很显然,佐孟失忆了。对于自己昨晚说的话做的决定一概不记得了。
难道真是她说的。
行过训练的队伍,人群纷纷停下了操练,列队高喊“见过知县大人。”
气冲云霄的呼喊声振飞了枝头的鸟儿,佐孟仿佛已经看见百万雄师,铁甲银光的恢宏场面了。
结果却是
缺了牙的老兵
“大爷,你这嘴能行吗?”
“能行,还有几颗牙呢,不碍着吃饭。”
“哎,行,您练会歇一会儿。”
佐孟为他的敬业佩服,也行,能省点粮食了。
“你这缺了胳膊也能上?”看到一个残疾的士兵佐孟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没有搞错,残兵也给征来了。
她是真的要去剿匪,不是要去送人头啊。
“没问题的,大人。
县尉说胳膊断了,腿能用也行。可以报个信。”残疾少年依旧笑容满面。
“有志气,本官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种意志坚强的人了。”佐孟面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内心将负责征兵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要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做的,她一定罢他的职让他也去体验当兵的生活去。
“大娘,您怎么也来了。”
佐孟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这不是前几天给自己打饭的大娘吗,怎么这也给征来了。
到时打输了去山寨上给土匪做饭吗。送伙夫去冲前线,还有没有下限了。
“谁办的这个事?”
“回大人,是曹县尉让我们来的。”好,又是曹民。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中午
佐孟受邀请来到了曹民家吃饭,看着曹民家寒酸的条件,佐孟一阵腹诽。
这人看着不像贪了很多钱的贪官啊,难道说她猜错了,他真的只是个只是过劳肥肥胖的普通官员。
“大人,您请。”看着曹民热切的样子,佐孟并没有放下心中的提防。
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垂摆着,不是她对这豆腐盛宴的四菜一汤没兴趣。而是担心这曹民埋着什么坑等她来跳呢。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