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佐孟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掀开车帷露出了半张小脸。
在几方对词下,佐孟这才搞清了原委。
第一王山的牛找到了,就是他二大爷王崇傲家的那头。
第二,王崇傲成了新的受害者,他的黑牛可能被人调包了。也就是说有人偷了王山的西域黄牛来冒充王崇傲家的黑牛。
所以现在,“王崇傲,我问你,你的黑哞是几时被人归还的。”
“几时?”
老汉说不清了,他入冬了以后腰疼的毛病就犯了,一直雇佣了邻村的小童来帮忙放养的。
虽说冬天的植被也没什么可供牛儿们吃的,可是聊胜于无。总比跟着自己困死在村子里强。
这才放心将牛儿交给了对方,没想到对方还给自己的竟然不是自己的牛。
“我想起来了,前日,这小童说黑哞沾了水支支吾吾地把牛牵到后棚就走了。”
“这小童现在在哪?”
向大焦急地问道。
“西西村”
看着面前破落的茅屋,向大几人连敲门都不知道敲哪了。
这居然连个门都没有,一村之隔,贫富差距怎么这么大。
看着荒凉破败的小屋,佐孟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进了院子后开始打量了起来,思索判断哪垛草可能居住着人。
“你们,找谁?”
一个诺诺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他们转过身后看到了一个从柴火灶下探出头来约莫八九岁穿着麻布粗衣,满脸黑垢的小童。
小童在看到他们当中的王崇傲时,下意识地扔了手中的木柴,转身往外墙跑去了。
几人眼神交换了一下,分散开来包抄了他逃跑的路径。
看着眼前瑟缩着瘦小身形的身影,王崇傲气不打一处来。
“晚生,你说你把我的黑哞弄哪去了!”
“我我不知道,你们打死我吧。”
小童合上了小嘴,心一横把眼睛一闭,似乎这样就不会害怕眼前的这几人了。
“把他放了吧。”
一道清润的童声响起,小童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说话的佐孟。
对方看着也就比自己大两三岁,通身朴素的绿袍青衣,一张精致的小圆脸看起来倒是比身边的几位亲切良善多了。
脚步刚落到了地上,来不及放松换颜展笑的小童就听到了这句话。
“既然他说打死都不说,那么我们直接送他去见阎王大人算了。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希望那边的大人可以替我们审清这件案子,还我们个公道啊。”
听着少年云淡风轻地说着要处死自己的话,小童面上的颜色一下子褪变的比雪还白了。
他没这个意思啊,他就是说说而已,你们倒是多问我两句啊。
多问两句我就招了啊。
虽然有外层的黑垢挡着,但是透过他发白的唇角和裸露在外的一些斑驳的肤色几人还是可以判断出:一、他原来的肤色是白净的。二、他是真的害怕了这些没什么用处的信息。
马车里百无聊赖的苏全群踢了车身的木辕,“切,说的还不是我的词。”
“害怕吗?”
看着缓缓走过来的青色身影,晚生皱了眉头,“怕,怎么会,你们敢杀人吗?”
佐孟目光一凝,有点胆色啊。古代的少年就是早熟啊。
“敢吗,展示。”
佐孟朝着身后的向大向二示意,两人齐刷刷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向二还秀技的耍了个刀花。
至于向大的刀,呃好吧,能拔出来就行了,当下先不说了。
看着两人手中一把亮晃晃的长刀和一把蜷曲的废刀,寒光毕露着,小童默默咽了咽口水,不敢动弹了。
一个亮刀还不够,佐孟走到马车旁,将车前厚重的幕布刷的一声甩上去了。
车内正撅着屁股苟在窗边看好戏的苏全群突然成了被人围观的对象。
什么情况,这些人都在看自己作甚。
“新鲜的苏庄一霸刚抓的,怎么样现在还质疑我们敢不敢了吗。”
“你该问我们技术好不好,而不是问我们敢不敢,毕竟我们这么多人不是吗。”
佐孟厚颜,出声将人多势众,狐假虎威的无耻借势发挥到了极致。
小童知道逃脱无望了,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他在河边放牛的时候,因为贪玩将黑牛系在了别人的树桩上。
返回时,牛已经随着那树桩消失不见了。
他多番寻找无果,就把目光放到了河对岸王山的黄牛身上。
这才有了黄牛扮黑牛的事情。
向大向二:好一招偷天换日。
王山、王崇傲:好一个拆东墙补西墙。
佐孟:找个牛怎么都这么麻烦呢,累了,想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