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治疗喉疾(1 / 2)

凌晚月一边喂着粥,一边陪着老太太聊起了家常。

老太太看见她手里灼开的红痕,沉默了几秒。

而后挪开视线佯装看不到,旋即唠叨起多年来的心愿。

“你俩呀找个时间就去把证领了,别总是拖拖拉拉啊的。奶奶看下周五就是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特别适合办喜事。”

凌晚月搅拌白粥的动作顿了顿,笑笑没说话。

郑善浩面不改色的说:“奶奶你怕什么,月月又跑不掉,她迟早是郑家的媳妇。”

一说完,他圈紧凌晚月的腰,眼角眉梢尽是柔情,“月月你说是不是?”

他演起来的时候连声音都莫名蛊惑暗哑,眼里的爱意更是极具欺骗性。

凌晚月向来是配合附和,但今晚她转头看了眼他,抿了抿唇角,破天荒的不愿说话。

郑善浩眼神沉了一瞬。

卧室内陷入片刻窒息般的沉默。

老太太见状,气鼓鼓的拍打了几下郑善浩手臂,一副要替这位未进门的孙媳妇出气的口吻。

“小浩你跟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大半夜的到餐厅里去找你,孤男寡女的也不害臊!”

“月月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有钱了就在外头拈花惹草伤她的心。”

“以后别再跟那个女联系了,省得招人闲话。”

“好端端跑出个女的,还纹那种东西在腰上,谁看了心里不膈应!”

……

老人家念叨了近半个小时,郑善浩很耐心的一句句哄着应付着。

说着说着,老太太静了下来,看了两人一眼。

随后,自然而然地挽过两人的手搭在一起,语重心长的说:

“领证的事暂且撇到一边,奶奶相信月月不会跑掉。可你俩谈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把孩子的事提上日程?”

“小浩你看你那些朋友的孩子如今都会打酱油了,奶奶半只脚都踏进棺材咯,还没能等到一个重孙。”

凌晚月没说话,眸子黯淡了下来。

除了郑善浩,没人晓得她无法/生/育的事,就连最好的闺蜜也不知情。

她不愿提,男人也缄默不语。

但男人总在强调她的不完整。

他说,他不会娶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回家。

但他也不会放一个凶手离开。

半晌,郑善浩微微用力掐了下她软腰,很轻很低咳了声。

她还是一句话都不想应。

这种不可能兑现,虚伪入骨的谎言,她撒腻了。

郑善浩眸底堆砌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寒意,但很快就消失殆尽。

握着她修长的指尖细细把玩起来,眼神里透着男人对女人的痴恋,“月月我们要加把劲,好让奶奶心愿成真。”

老太太一听这话就乐呵了,笑得见牙不见肉。

凌晚月的心沉了下来,像堆满灰烬透不过气。

她知道,又有一场惩罚等着她。

过了不久,她端着碗筷离开。

一推门就撞见郑家那名新来的女佣,在走廊上擦拭栏杆。

这是今晚第二次迎面碰见,巧合的让她感到些许意外。

没多想,相视一笑便离开。

——

郑善浩陪老太太再唠了会嗑,见夜色催更,起身整了整袖扣。

正欲走人,老太太忽然喊住他,话里带着几分浅浅的试探,“小浩,你是不是还在为宇值的事怪她?”

整理袖扣的动作骤然顿住,郑善浩看向老太太,很平静的说:

“当然不会,那是一场意外,她也是受害者。”

老太太莫闻言叹气,沉默了几秒才悠悠说:“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好。奶奶回头想想也许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毕竟宇值那时都已经——&34;

“奶奶,我真的没怪她。”郑善浩很轻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别多心,事故都过去好些年了。”

死寂了好几秒。

而后,老太太继续开口:“宇值那事你真的和她提过吗?”

“当然,这么大的事我不敢隐瞒她。我和她之间没有秘密。”

他的腔调平静温和,但细看之下眉间褶皱微不可察加深了几许。

隔了好半响,他又说:“我很爱她,我们感情没有受到影响。奶奶你就别总担心了,养好身体等着抱重孙吧。”

老太太低着头半垂着眼,又开始念经般的叨叨念着:

“那就好,我这把老骨头啊就怕你俩分开。月月当初义无反顾把私房钱都拿出来给你创业,她是真心爱你啊。”

“这样爱你的女孩弄丢了,将来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好了。”

“外面那些女人都是图你的钱,你逢场作戏过后要记得回家,别辜负了月月的信任。”

“……”

——

走出房门时那名女佣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久候多时的袁秘书。

郑善浩颇为不耐烦的扯着领带,冷眼剔了下他,“去查查姓凌的最近都和什么人往来。再把那个狗仔和司机挖出来。”

“好的郑总。”袁秘书识趣应声。

郑善浩走了几步,忽然似想到什么。

隔了好半响犹如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