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若水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硬是没有半点睡意,越想越生气,于是若水便怒气冲冲的拿着剑冲上了天庭,她步伐极快,如同清风过境。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刚至南天门就被一位守门的天将拦下,她运起一掌如破土般的力气,狠狠的打到那不知好歹的天将胸膛上,几方的天柱纷涌倒去,发出轰隆巨响。
只见那身披战甲的将士被这一击打的不轻,倒在地上几近断气。
她平静了一句说:“滚。”
天兵天将又来一波,他们开口道:“是谁如此大胆,竟夜闯我南天门,不知道现在不许外人进入吗?”
若水一双眼睛清如明月,可手里的剑却灵气滚滚,蓄势待发,她缓缓开口,神色自若地说:“将你们太子殿下请出来,不然我就火烧天宫,管你什么南不南天门的。”
眼前赶来的仙娥与神仙望见她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此时如同关公一般黑,都纷纷退下,自觉让开了一条道,有眼色的仙娥速度极快,赶紧跑去找天帝通风报信。
雾霭沉沉天破晓,一声长啸划破天际,有凤凰展翅而来,留下一片无尽彩色的云雾。
待她望清了那坐在凤凰上的人,便持剑杀去。
来人是太子傲尘,只见他轻轻跃下,衣袖被风扬起,飘然其间,那一张清若星辰的脸露出了贼兮兮的笑,他还没走到她眼前,剑无声已至,直直地抵在他的脖颈处,只差一厘就深入他的血肉里。
若水没心情跟他嬉皮笑脸,眼里还生出了杀意。
“太子殿下,听说你想娶我,莫不是上次一见,你竟把脑子摔坏了。”
太子傲尘摇了摇头,用手抚上她的剑,然后粲然一笑说:“若水,你误会了,我只是对你一见钟情,想娶你为妻,对你好罢。”
若水听此一言,手中的灵术加重了许多,剑气萧然,只要她微微一用力,眼前人便足以灰飞烟灭。
她也一笑说:“美貌在我之上的神女无数,你为何单单看中了我这修佛之人,莫不是你以为修佛的人都很好欺负,所以如此行事?”
太子傲尘不敢动弹,往后退一步说:“若水,你误会了,我真的是想要娶你为妻,不然我怎么会让我的父君向如来佛祖与南无观音求亲呢,看在我一片诚意的份上,你先将这剑放下,别误杀了你未来夫君才好。”
若水觉得十分可笑,缓缓开口说:“我呸,你别提夫君这两个字,也不嫌膈应。”
天帝匆匆忙忙而来,看到这场景,惊得无法言语,他缓缓走到自家儿子身边,然后对着若水苦口婆心的说:“若水殿下,你如果不想嫁人,便直说,何必来我天庭闹这么一出。”
若水见到天帝来了,把剑收入了墟顶中,然后冲他微微一笑说:“既然您来了,我便直说了。
我不是不想嫁人,只是我不想嫁给太子殿下!也不会嫁给他!”
太子傲尘一生高傲,站在顶峰,从来没有人说过不,如今竟被这若水神女一番羞辱。
他心中有无名怒火就要喷出,他爹看穿了他的心意,紧紧的抑制住他的灵术,然后天帝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胡乱行事。
天帝慈眉善眼,眼睛弯成月,他平和地说:“那如此说来,是我们傲尘入不了你的眼。”
若水笑了一笑,双手叉腰说:“令郎丰神俊朗,清骨绝尘,是极好的神君,只是,不巧了,我心中却没有太子殿下,我想了下,既不是两情相悦,那这段婚事就毫无意义,都说天族是最通情达理的神族,总不能逼着一女子被迫嫁人吧,这传出去,名声也怕是不太好听啊,您说是不是。”
天帝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说:“这也是,若水殿下若是不愿意嫁到我们天族来,我们也自然不好逼迫,只是,这婚事是你的两位师父定下来的,事关重大,怕是很难退婚啊。”
若水轻蔑一笑,看着眼前看似慈祥实际最是心机深沉的天帝陛下,然后缓缓地说:“这您不用担心,我自会让两位答应。”
天帝慈祥一笑说:“不知道那小魔君瞿远,在您的仙境里待得怎么样,如今过的好不好,上次天庭宴会一别以后,我是再也没见过他了,不过他有若水殿下一位这么好的师父,应该是过的不错的,有机会的话,我定来若水殿下的仙境坐上一坐,也好探望一下故人之子,你说是不是。”
若水听到他提起了瞿远,便立马想到瞿远因他们家破人亡,族人尸骸成山,她心中杀气渐起。
他竟还有脸面在她面前提瞿远的名字。
“你们也配?”若水平静的说着,眼底的焰火如天火雄烈,怕是一瞬就要灭了这天宫也不足为奇。
天帝又是一笑,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那既然如此,我便等着若水殿下的好消息了。”
若水转身离去,落入尘世中,恰逢黎明破晓,她望见了一轮太阳在远处海边缓缓升起,好不明艳,周身都被这一轮旭阳照的发烫起来,她飞至仙境,望见暗焱和瞿远已经起身练剑,心里一阵温暖,甚至比旭阳照耀还要温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他的,莫不是初见之时?整整十二年,她与他每天朝夕相处,看他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