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正准备走时却注意到一个熟悉的字迹。字迹所在的木牌看着十分陈旧,可上面的字迹却不见斑驳。 平乐走近,看见了上面的字。 “璎识思周,长相思,长相思。” 字非笔书,刀痕入木。 平乐确定了这就是苏虞所挂。 记忆里平乐在宴会上认识他之后,他从未离开过陵都。 是以这木牌,是在平乐对他还没有印象的时候便挂起了。 这些,苏虞从来没对她说过。 她一直以为,他们情起于那年宴会,之后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顺水推舟,三分真七分假的做戏。 她以为苏虞是和她一样的人,起码是足够冷漠克制的,以情爱为饵的人。 可在桃花寨中伍珂玥所说,还有今日所见,分明在告诉她苏虞和她完全不同,他以利益为饵,换她的爱。 他们两人,一直都是背道而驰。 阿瑶见平乐在树下站着不动便有些好奇,让冯若抱她走到平乐身边。 被抱起的她比平乐看的更清楚,她一眼便注意到木牌上的与众不同。她惊奇的探手“咦,它上面的字是刻上去的。” 话音刚落,阿瑶的手还没碰到木牌,木牌上的红绳却从中断开,木牌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春春听见声音,捡起木牌投到一旁的火炉中。 平乐看着被炉火燎黑的木牌,它的结局早就注定。 月老只管菩提树上的红绳,他却将所有功夫用在字迹上。 春春拍了拍手,自觉地牵住平乐“阿若姐姐、阿乐姐姐咱们该走啦。” 四人回去后,李涤流他们还在屋内没有出来。 冯若看了眼平乐,她很喜欢这两个孩子,今天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歇下“施针应当晚,你不如去睡,我陪他们等着。” 平乐坐下,将阿瑶从冯若怀中接过来放在腿上,她视线落在阿瑶脸上“无妨,阿乐姐姐陪着阿瑶。” 阿瑶也看出来平乐身体不太好,关心的对平乐道“阿瑶不怕的,阿乐姐姐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平乐点了点阿瑶的鼻头“姐姐不累,陪着你。” 今天并未来的及准备八棱麻,一会阿瑶得硬生生忍者施针的疼痛。 春春走到平乐膝前,对阿瑶道“我也会陪着你。” 平乐空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春春放在她膝上的双手“春春也很厉害,为了帮自己的朋友,敢去试针。” 李涤流的声音从内传来“可以施针了。” 冯若将阿瑶抱进屋内,放在床上。 李涤流卷起阿瑶的裤脚,将针垫上的针一一烫过后,让冯若帮忙按住阿瑶的上半身。 阿瑶听见李涤流的话紧张的攥住了拳。 冯若坐在床边按住阿瑶的身子后向李涤流微微颔首。 李涤流捏住针尖,在阿瑶膝盖处的犊鼻落针,针尖没入阿瑶不足三指宽的膝盖下一寸。 见阿瑶没有反应,李涤流将针尖继续向下探了半寸。 膝下巨大的痛感传来,阿瑶挣扎着扭动身子。冯若紧紧按着阿瑶,对李涤流道“有反应了。” 李涤流松开手,又取一针扎在犊鼻下三寸足三里处,轻扫针尾。直到针尖没入一寸半阿瑶哭叫出声。 随后分别落针于上下巨虚、丰隆条口穴,皆入针一寸半。 阿瑶此时声嘶力竭的哭叫着,可这只是一条腿上的穴位。接下来还有右脚、左腿、左脚上的穴位。 冯若离阿瑶最近,阿瑶凄厉的哭喊声全部传入冯若耳中,屋内突然想起脚步声,冯若转头看去,阿瑶娘亲掩面跑出屋内。 “冯姑娘,再按住些。” 冯若看见李涤流的针尖落在阿瑶脚趾上方,李涤流看了眼冯若,见她点头,将针尖斜上刺入阿瑶脚趾间。 阿瑶发出一声尖叫,阿瑶爹也再无法忍受似得飞快跑出屋内。 所有人的心都被阿瑶的叫声揪住,春春上前握住阿瑶的手。 平乐一手捏住自己的衣摆,另一手按在自己腹部隐隐作痛的地方。 冯若低下头,就看见阿瑶双眼无神的向上看,第二针还没落下,阿瑶无声问她“姐姐还有几针?” 冯若只能道“快了,很快就好了。” 可八风左右两侧一足四穴,仅仅两脚的痛她还要受七次。 右脚八风刺完,阿瑶已经发不出声了,就连挣扎的力度都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