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各有一个空屋,春春的爹娘商量了一番,决定将自家收拾出来,让李涤流三人住在他们家中,他们一家三口则在春春家的空屋内凑活几日。 他们决定好后,冯若与李涤流便去了春春家中帮着春春父母收拾家中,平乐本想着跟着阿瑶爹娘去厨房看看可能帮上忙,却被冯若与李涤流拦下,她便和春春阿瑶待在一起。 她拉过凳字坐在春春阿瑶中间,和两人玩了没一会儿,阿瑶爹娘就准备好了饭菜,叫她们用饭。 屋内坐不下那么多人,春春爹从屋内抱出桌子放在院中,几人坐在院内用饭。 平乐注意到在院角堆放的木制圆盒,问道“那是什么?” 春春娘顺着平乐的视线看去“那是还没上彩的脂粉盒。我们十里村离胭脂沟近,那边脂粉有名,脂粉盒都是从我们这附近买的。我们村中人家家户户都会做这些,每隔半月胭脂沟都会来人收。” 平乐的话倒是让春春娘想起什么,她刚说完,就匆匆跑回自家院中。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已经上色的脂粉盒,紫檀木的盒子上分别可这红茶花和蓝色的风铃草。 她将脂粉盒递给冯若与平乐,脸上有些羞惭“我们乡野出身,没什么好东西能给姑娘,这两个脂粉盒是有一年孩子爹去山上偶然得了一块紫檀打的,希望两位姑娘莫要嫌弃。” 两人没有推拒,平乐收下绘着茶花的盒子,冯若手下绘着风铃草的盒子。 饭后,李涤流对阿瑶与春春爹娘道“针灸中进针手法、出针快慢、入针深浅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一般来说若要施针,起码需要练习三个月。只是我不能在此久留,是以几位若想在短日内掌握,还需寻人试针。” 春春爹问道“李公子说的试针可是找人当靶子的意思?” 春春娘觉得春春爹说话太直,推了推春春爹。 李涤流点头“可以如此说。” 春春爹点头“拿我试行吗?” 春春娘拍了拍春春爹,“你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的,和阿瑶那小身板怎么比。试针自然是要寻个和阿瑶年岁相近身量相当的娃娃。”说完,春春娘的目光落在春春身上。 春春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在几人中骨碌骨碌转了转,明白了什么,高举着手臂“春春和阿瑶一样都是小娃娃,春春可以试针。” 阿瑶爹娘不愿让春春遭罪,问道“李公子,我们用针在自己身上练不成吗,我们多练几回?” 李涤流摇头“孩子的身体同大人区别太大,而且时间太紧。” 李涤流话音刚落,春春娘抱起春春斩钉截铁道“就这么定了,春春试针。李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一会我将穴位图拿来,教几位穴位分布,今明两日几位先记住穴位,练好施针的基本功。明晚试针,试针后几位便可帮阿瑶施针了。” 四人齐齐点头。 李涤流带着四人回屋内练针了。 院中剩下冯若平乐还有春春阿瑶两个小不点。 春春和阿瑶高兴大人都不在身边,拉着两人的手想带两人去外面玩。 冯若看了眼平乐,见她今日精神正好,便抱起了阿瑶。春春见状,高高兴兴地拉着平乐走在前面。路上遇到村中同他一般年纪的小童,春春便得意的挺着脖子,阿瑶也高傲的撅嘴。 冯若与平乐哭笑不得地对视一眼,总算知道春春和阿瑶为什么非要带她们两个出来。 四人走了约莫一刻,春春将他们带到一颗挂满红绸木牌的菩提树下。菩提树长在一片开阔的小丘上,站上小丘,能看到流经村庄的河谷。 平乐此时有些乏累,爬上小丘后坐在菩提树下歇息。 她问春春“十里村中怎么还栽了一颗菩提?” 春春轻轻地摇头,他只知道游人都会来这里,他便也带平乐和冯若来此,不知道别的。 阿瑶听见平乐在问,指着河谷对平乐道“因为鸳鸯河。” “阿娘说村里的菩提种子是月老公公沿着鸳鸯河撒的,河水流过的村子里都有一颗菩提树。” 春春崇拜的看着阿瑶,平乐笑着道“阿瑶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阿瑶被平乐一夸羞笑着将脸藏入冯若颈边。 平乐笑着不再逗她,她在此歇的差不多了,站起来绕着树身去看树上用红绳系住的木牌。 这些东西其实十分常见,但每一次看见,她都忍不住会去看木牌上的内容。 许是因为她自心中觉得情难长久,只有在将殷殷情丝的期盼寄托在外物的这一瞬间,人的感情才最为真挚。 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