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举动显然是个会吃的,且十分享受,让人看着便极有食欲,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要论做烧羊,还是北地的厨子好。” 吴忧咽下嘴里的东西。又不慌不忙的喝了口雪梨红枣汤,忍不住赞叹道。 台下爆出轰然的叫好声。吓得吴忧心口一跳。 这这云水间就在这十里街的街面之上。十里街街面极其广阔,四周南北货商云集。这一带的酒楼都极具地方特色。 这云水间价格不菲,听说掌柜的特意让学徒特意从北漠人那里学的正宗手艺。他家最出名的烤肋排,连香料用料都是北地的货商那儿亲自订购的,十分讲究,不过只有这一点不好。 “公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想着带咱们到这里来逛逛啊?” 不必侧耳细听,楼下的混乱嘈杂时不时的传到这雅室中来。 既然这里十分具有北地特色。北地的商人也爱光顾这里,这里聚集了北漠和其他番邦帮的客人,拼起酒来便不管不顾。那气氛热的几乎要掀翻了屋顶。 虽然这饭的的确确不错,不过倒不像是桑榆会喜欢来的地方。 吴忧这会儿酒足饭饱,捧着肚子懒洋洋的像只猫一般。把凳子搬到凭栏旁边晒到阳光的地方。满足的眯起了眼。这会儿她倒是用心去研究别的事儿了。 桑榆没去看她,只闲闲的把视线在街面上扫过。没去争执到底是谁抱怨整天被拘在那一方小院子里不见天日的。 红鹭毫不客气的拆台:“他胡说,昨儿他还跟我打听藏书阁那边的路呢。还央求着简宁给他做了根钓竿儿,连装鱼的背篓都做好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哦,”桑榆颇有兴趣的转过了头:“那你钓到鱼了吗?” “没有,“吴忧有些丧气:“我连路都没找到好么?卫所不是有很多人,怎么到了问路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那是因为整个卫所只有你一个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 红鹭恨铁不成钢:“都跟你说了,直线走直线走。还是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夏言恰巧从那边过,把他带了回来。天黑他也摸不着回青松院的路。” 吴忧不服气的辩驳:“就算我不识路。可和你们不是都领着俸禄银子的吗?怎么都不带见人影的。” “自然是去睡觉去了,”红鹭回答的理直气壮,回来不补觉做什么。 吴忧:“……” 这理由她居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