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红鹭你的气质。” 红鹭得意的朝简宁挑高了眉毛。 阳光照在脸上把脸都烫的微微发热。吴忧长叹一声,趴在被太阳照的也同样微微发烫的石桌上哀叹。 “这京城市面上的□□,除了暖金香差不多都在这儿了。这些天什么都没干,光吃药了。可哪个都没暖金香的功效。” 简宁觉得他俩这就是胡闹。 “公子不是把从平阳府搜检出来的暖金香都给你了吗,你这就用完了?” “快了,”吴忧幽幽叹了一声:“没剩多少,你们不知道,我算了算,连同积攒的银子在内,要按现在这用量,我便是从现在开始一直不停的画稿,把手给划断了,也供不起这一年半载的。” “我现在一躺下,满脑子都是怎么挣银子。”他好奇地从瓶瓶罐罐中探出头:“那你们都是怎么挣银子的,每个月例是多少?” 这个问题把两人给难住了。 吴忧看他俩有些迟疑,不敢置信问:““你们别告诉我麒麟卫没有俸禄……” 红鹭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没往好处想。当即就敲了敲桌子。 “看不起谁呢?你以为小爷们跟平阳府尹那样,靠贪污受贿得来的银子好日子啊?” “简宁,告诉她你现在月例是多少?” “我也没注意过,前年好像是涨了一回,去年涨没涨,我记得当时夏言提了一嘴,回头有空问问夏言吧,这事儿他最清楚。” 简宁挠了挠头。 他像吴忧解释:“麒麟卫在各处都有自己的联络点。像酒楼铺子这些也会有许多。若是要出去办差,便可以拿着印信去这些铺子中支取。比如说红鹭若有需要,凡是千两以下就可以随意支取,不必再向卫所汇报。” 吴忧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至于你说的月俸,早些年还留意过,可是这么些年了,确实是没怎么注意过。旁人我是不知道,我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是公使钱就够我花用了,犯不着去使这银子。 后来连同出任务的花红,就一起存入了卫所的钱庄,参与到铺子的生息当中。反正眼下我是不怎么用钱的。 简宁浓眉大眼,根红苗正的那张脸上满满的诚恳。 吴忧突然觉得暖金香似乎对她也没什么用了。她的心在抽痛。 “不过这事儿应该问红鹭,他虽说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过他的花销可比我大多了每个月光那酒就得好几百两银子了吧?他那嘴又刁。 “你懂什么?”红鹭轻蔑地瞥着他俩,仿佛面前这俩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我那叫千杯不醉。” 他轻轻咳了两声:“老头子在深山老林里一窝就是一年半载的都不出来,他攒的那些体己不花都生霉了,干脆我替他花了,人死灯灭了,留那么多钱干什么?” 吴忧和简宁看红鹭的眼神,俨然就是看一个啃老的纨绔了。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红鹭不满:“小爷靠花红就吊打你几条街好吗?这年头谁还靠月俸过日子!” …… 暖金乡果然失效了,胸口闷闷的,吴忧哀怨:“何不食肉糜啊,我连月俸都没有。” 两片枯黄的树叶晃晃悠悠从凉亭外飘过,落在石桌上,倍感凄凉。 “怪不得我总觉得日子艰难,原来是有人在替我岁月静好啊……” 这种公家管吃管喝自己的俸禄在公家的铺子等着生息,生息又翻入流水,成倍的利钱噌噌往上涨,还有额外的花红收益…… 这日子谁他妈不想过呀! 九月里使臣进京,皇城里大街小巷都十分的热闹。 不管是酒楼茶馆还是勾栏瓦肆。就连在街面上卖泥人儿的,买糖画的。各种上得上台面上不上台面的小东西,小玩意儿的,面对着汹涌而来的客人。那生意都在一个好字了,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在十里街最富闻名的南北货铺子对面,是京城颇有名气云水间。临着街面视角最好的雅间,已经被人包下。肩头上搭着白似雪的细棉巾的跑堂手脚极其麻利的,流水般的送着菜色,又悄无声息的下去了。 那凭栏而坐的只有一位华服公子。只看看端着手里的茶汤,却未饮一口。他身后的红衣少年抱着把配剑,闲散地倚在身后,被桐油刷的油光水滑的立柱之上,手里抓了把白嫩嫩的莲子。 在桌子正中却坐了一个少年。手里捏了根烧羊蹄,正在慢慢细细的啃。他这啃的极有章法。 先拆骨,把烧羊蹄的关节处轻巧的一扭,就那么掰开了。拆好骨,分放在盘子里,先一点一点的慢慢啃蹄子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