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厮,自然不会惧她分毫,更不会随意买她的账,让她入得国师府才是。
思绪至此,凤紫按捺心神一番,倾城无方的面上,逐渐漫出了几许淡笑,随即缓道:“不知国师可在府中?”
这话一出,前方几名小厮戒备凝她,并无打算回话。
待得片刻后,终是有人道:“国师是否在府中,也是你能打探的?快些走开,莫要挡了国师府门,若是不然,定当以刻意扰乱国师府之罪而论处。”
这话入耳,凤紫面色并无太大变化,她仅是勾唇一笑,继续道:“我乃厉王爷姬妾,此番专程过来,是奉厉王之令要面见国师。要事为紧,不知你们可否进去为国师通融一番?”
国师府守门小厮纷纷一怔,目光在凤紫身上逡巡,半信半疑。
凤紫神色微动,侧眸朝身后的侍奴们扫来,平缓无波的道:“国师府之人并不信我身份,尔等还不快些为我证明证明?”
她嗓音极为缓慢,语气也平缓得当,并无异样,只是她那双朝几名侍奴扫去的瞳孔,则是阴沉厚重,威胁十足。
侍奴们终是会意过来,面色发紧,却也仅是片刻后,有侍奴还是极为识时务,当即朝国师府门旁的小厮们道:“这的确乃我们家王爷的姬妾,此番过来,也的确是王爷有要事吩咐夫人过来面见国师。大事要紧,望你们快些去通知国师一番。”
那侍奴是紧着嗓子将这番话说出来的。
只是这话落下后,国师府守门小厮们仍是半信半疑,并无妥协之意。
但又不得不说,这女子着实生得貌美,容颜全然惊艳卓绝,身后又有衣着一致的侍奴跟随,想来自然也是非富即贵,若说是厉王的姬妾,倒也并非全然没这可能。再者,厉王爷与国师的关系,自也是极为紧密,关系非同一般,是以,此番这女子既是找上门来了,为确保万一,自然也该是入得府中通报一声才是。
思绪至此,小厮们面色也终归是变了几变。
凤紫全数将他们的所有反应皆收于眼底,心头了然,随即再度懒散平缓而道:“你们若是想通了,便劳烦速速入府为我向国师通报一声。”
她嗓音柔和,却也算是再度在变相的催促。
小厮们眉头一皱,则是片刻,有人忙道:“姑娘稍等。”
这话一落,顿时转身朝府内跑去。
凤紫瞳孔一缩,目光在那跑远的小厮背影上扫视,心底深处,复杂四起,清冷重重。
那小厮既是入内通报了,想来,那叶渊定也是在府中了。只是这倒是奇了,连刘玉淳的家人都知萧瑾那厮在宫中出事了,而那叶渊,竟会不知?
倘若叶渊知晓此事,他又为何仍还在府中坐得住?是以,那叶渊此番窝在府中之举,究竟,是见萧瑾出事,是以便想与萧瑾彻底撇开关系,一身轻松?还是,另有目的?
心思翻腾摇曳,各种揣度之意也在心底全然游走,一时之间,心绪微乱,面上之色,竟也莫名的越发冷讽淡漠。
生长在权利风尖上的人,心思与腹黑自然非寻常之人猜得透的。是以啊,只希望萧瑾能遇人而淑,不曾看错这叶渊吧。若是不然,萧瑾被控制在宫中,这叶渊又不愿出手相救,如此,萧瑾的性命,许是就当真难保了。
越想,心思越发蔓延,瞳孔也略微抽远失神。
则是片刻,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迅速而来。
凤紫微微一怔,应声回神,待定睛一望,便见那方才跑走的国师府小厮,此际已迅速的小跑归来。
“姑娘,国师让您进去。”
待刚好站定在凤紫面前,那小厮便已急忙出声。
不同于最初略微怀疑与不搭理的态度,此番小厮的态度,已是突然间显得恭敬开来。
凤紫并未耽搁,缓步往前,那传话的小厮也急忙转身在前,恭敬领路。
待几人齐齐站定在国师府主屋前时,小厮就着屋门恭敬而唤。
这话刚落,屋内便扬来一道幽远无波的嗓音,“让她进来。”
短促的几字,并未夹杂任何情绪,仅是幽远淡然,无波无澜,甚至还莫名的夹杂几许仙风道骨之意。
小厮急忙应声,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屋门。
凤紫朝身后几名侍奴随意嘱咐几句后,便开始缓步往前,径直踏入了屋门。
瞬时,一道极为熟悉的檀香扑鼻,瞬时之际,竟在心底激起了几许厚重古朴之意。
凤紫神色微动,目光朝前一落,则见那满身素白清雅之人,正坐定在窗台旁的矮桌旁,骨节分明的指尖正拈着一枚棋子,眉头微垂,正独自对弈。
话说,那萧瑾都快命悬一线了,这叶渊竟还有心思独自对弈。不得不说,这二人的关系啊,她突然间竟是有些看不懂了呢。
明明是同盟之势,若一旦萧瑾出事,这叶渊定也讨不到任何好处才是,再加之一旦萧瑾将同盟之事和盘托出,这叶渊定也会被那多疑的老皇帝怀疑,如此,两败俱伤的结果,想来也并非这叶渊愿意看到的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