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满面淡漠,懒散清冷的目光朝他们一扫,随即也不再言话,当即再度踏步朝前。
直至她朝前行了两步,在场侍奴们才全然回神过来,个个皆面色惊愕难耐,震撼不已,然而即便如此,心底仍旧对凤紫之言半信半疑,待得几人面面相觑,权衡一番之后,几人再度急忙上前,再度挡在了凤紫前路。
不得不说,自家王爷昨夜离开时,都还是好好的,怎这突然之间竟还有性命之外危了!再者,倘若自家王爷当真有性命之危,王府之中早该消息密布,他们这些王府侍奴也早就会知晓,但此番整个王府中皆是安然一片,从来无人言道王爷有危,是以而今独独这凤儿姑娘如此言道,无疑是有些突兀怪异,难以让人信服了。
毕竟,如今这凤儿姑娘倒是略微圆滑了,说不准是因在此禁闭而困得太久,心有不悦,是以便想以此为由逃之夭夭呢?
侍奴们心思各异,越想,落在凤紫面上的目光便也越发的怀疑开来。
凤紫眼角一挑,这些侍奴面上的怀疑之色,她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一时,她满面淡漠,并未即刻言话。
反倒是她身后的刘玉淳急得不轻,“你们这是作何!凤儿姑娘此番有急事,你们且让凤儿姑娘离开。”
这话一落,眼见侍奴们仍是挡在前路,一动不动,似也全然不曾将她的话听入耳里。刘玉淳越发焦急,当即开始伸手想将侍奴们全然推开。
奈何,她力气终归太小,甚至无法掀动侍奴们分毫。
侍奴们眉头也顿时皱了起来,仅是片刻,有人开始出声道:“玉淳夫人,王爷有令,不得凤儿姑娘出得这院子半步,奴才们若是失职,定当被王爷降罪,望玉淳夫人体谅,也望凤儿姑娘提醒。”
刘玉淳急得无法,一股股怒意也在心底膨胀而起。
凤紫淡然的朝在场侍奴们扫了两眼,终归是平缓无波的道:“兹事体大,事关王爷性命,我自是不会玩笑。倘若你们不信我的话,自可随我一道出府,反正我是跑不了,且即便王爷降罪,我自也会为你们开脱。但若你们仍是不愿放我出去,我自也有本事硬闯。倘若当真那样的话,你们便要想好了,一旦我闯出府去,你们定会被厉王治看护不力之罪,而我定也不会在厉王面前为你们开脱,如此,你们依旧难辞其咎。”
她嗓音极缓极慢,懒散自若,语气中也无半许锋芒威仪之气,然而这话一出,在场侍奴面色越加的发紧,心底也越发的疑虑起伏,犹豫不决。
是了,近来这凤儿姑娘的功夫可是看着着实厉害,说不准她若强闯的话,他们几人不一定真正拦得住她,再者,便是真的拦得住,但万一这凤儿姑娘拼命硬闯,他们几人又不敢伤她分毫,如此,心有顾虑,自然也不一定真正拦得住,又或者万一强拦之际碰着伤着这凤儿姑娘了,一旦王爷怪罪下来,他们自是没好果子吃。
思绪翻腾摇曳,侍奴们心底有数,纷纷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皆未言话。
凤紫淡然将他们扫了两眼,懒散而道:“尔等可是考虑好了?若是考虑好了,可要让路了?”
侍奴们眉头一皱,僵了片刻,却终归还是纷纷垂头下来,满面担忧与为难的挪着步子,让开了路。
凤紫神色微动,心生通畅,倒也未多加言话,仅是继续开始抬脚而起,缓步往前,待得侍奴们全然跟随而来之际,她头也不回的继续道:“玉淳夫人先别着急,且先回院子等消息吧。只要能求得国师出面,王爷定会逢凶化吉。”
再者,世上早已有言,祸害遗千年,如萧瑾那等野心磅礴的恶人,自然运气不会太背,更也不会这么快就一命呜呼了。
嗓音一落,身后便扬来刘玉淳焦急担忧的应声。
凤紫淡然而听,不再言话,足下步子越发的加快几许。
待抵达府门时,仍有守门小厮拦路,凤紫几言便将小厮唬住,径直出府。
因着担忧凤紫全然消失逃跑,几名侍奴仍紧紧的跟随在后,小心而随。
凤紫满面淡然,足下却极为迅速,但却因出来得略微仓促,面上也并无薄纱遮面,是以此番出来走街过巷,真容皆露,倾城绝丽的容颜全然展露无遗,一时之间,倒也惹得周遭路过之人纷纷侧目观望,满目惊艳。
待察觉到这点,凤紫面色终归是沉了半许,面容也微微而垂,尽量使略微浓密的刘海掩住面容。奈何,身后几名侍奴亦步亦趋的小心跟随,此番亦步亦趋的场面着实稍稍有些突兀与特别,一时之间,便是想低调,都难以低调。
凤紫心生陈杂,满目清冷,足下也越发的行得快。
待终于抵达国师府门前时,她终归是暗自松了口气,待得足下刚刚站定,那前方的国师府府门两侧的小厮已满目揣度的凝她,满怀戒备的问:“姑娘是何人?来这国师府前是何意?”
凤紫神色微动,思绪翻转,却是并未立即言话。
此番这国师府的人可非厉王府的小厮好应付,毕竟,厉王府上下之人,皆知厉王宠幸过她,是以她虽无姬妾身份,但至少凭着这层关系而不敢有小厮对她为难与造次。但这国师府的小厮,自然就不一样了,又因叶渊身份极为尊崇特殊,是以这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