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本王虽不能亲手帮忙,但也有为你找好下路,那国师叶渊,便是极好的攀附之人,只可惜,你次次将叶渊抵触在外,倒是浪费本王苦心。倘若,你能真正拿下叶渊,何愁不青云直上。你今日也该是看到了,皇后再怎么作威作福,一旦叶渊开口,便是皇后,也得微收心性,不会再肆意针对于你。”
冗长的一席话,被他以一种极是清冷淡漠的嗓音言道而出,着实是不曾夹杂任何情绪。
凤紫瞳孔几不可察的一缩,思绪翻转,一时之间,心底的复杂之意却仍是高涨开来。
萧瑾这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似是一切都在为她云凤紫考虑一般,只可惜,她本就是知晓的,这萧瑾欲极是完美的联合叶渊,便将她送入叶渊身边蛊惑,也算是在叶渊身边安置棋子,只可惜,她云凤紫着实是蠢笨愚昧,不仅畏惧叶渊,甚至还抵触叶渊,甚至也全然无接触与媚惑叶渊之意,是以,这萧瑾对她,也是怒她不争,甚至当时还曾因此而肆意威胁过她。
不得不说,所谓的帮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但此时此际,却也不得不说,叶渊此人身份极是特殊,甚得民心,甚至连帝后对他都得礼让三分,如此之人,她若能巴结什么媚惑住,自也是极好指使,只可惜啊,叶渊此人形如明镜,且对女色毫无亲近,更何况,叶渊将她的心思也看得通透,甚至还对她鄙夷抵触,她与他的关系都已淡然抵触至此,又何能,真正的混成叶渊的身边人。
思绪翻转摇曳,起伏不定。
凤紫满目复杂,半晌之中,仍是一言不发。
待得许久后,她才垂眸下来,强行按捺心神一番后,便恭敬而道:“多谢王爷为凤紫的这番安排,只可惜,国师对凤紫,确无兴趣,更还极为抵触。是以,凤紫此生,许是无论如何都媚惑不住国师,而成为他身边人之事,更也是,痴心妄想了。”
这话一落,萧瑾倒是极为难得的不曾耽搁,随即薄唇一启,清冷的嗓音蓦的卷了几许不曾掩饰的复杂与幽远,只道:“叶渊能接纳你入住他的国师府,甚至能让你伺候,便并非是,太过排斥于你。”
凤紫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微愕观他,不料正这时,萧瑾目光微挪,那双清冷幽远的瞳孔径直迎上了她的眼,薄唇一启,继续面无表情的道:“甚至于,今日叶渊主动在皇后面前开口为你言话,竟论这点,你竟也毫无半点上心?”
这话入耳,凤紫下意识的垂眸下来,避开了他那双清冷的眼。
今日叶渊也突然开口为她说话,她自是看在了眼里,只不过,反应却是不大。只因,心如明镜,是以对叶渊之举也看得通透,当时想的便是,叶渊与萧瑾结盟,自也知萧瑾对她特殊,是以,为防萧瑾当真再度因她而与皇后有所冲突,那叶渊为了萧瑾,亲自出面帮她说话也是自然。
是以,她并不觉得叶渊帮她说话之举有何特殊,只是这萧瑾突然提及,倒也再度令她心生错愕了。
难不成,在她眼里极为寻常之事,到了这萧瑾眼里,竟成了反常之举了?
又或者,比起她对叶渊的了解,这萧瑾自也是更为了解叶渊才是,是以,难不成这萧瑾之感当真为真,反而是她云凤紫疏忽考虑了?
越想,心底便也越发的复杂诧然。
则是片刻后,她再度强行按捺心绪,低沉而道:“凤紫对国师,虽不曾太过了解,但也或多或少知晓国师心性。是以,依照凤紫之意,是国师今日救凤紫,不过是因王爷当日将凤紫交到国师手里,国师因着王爷之故,从而才主动在皇后面前为凤紫说话才是。是以,国师之举,都是为了王爷,而非真正对凤紫有何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