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达警校第一毕业,第一反应就是陆正安问的这话很奇怪。
“联系周肇南?你不应该联系那女孩吗?”
“对!”陆正安拍拍脑门,“糊涂了,你有办法联系那女孩吗?”
汪思达吃了口泡面,不冷不热地说:“听说那女孩在剧院工作。”
陆正安笑而不语,半响才说:“我不是说许尽欢,我说的是祁雯清。”
汪思达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多说,显得他好像很了解周家的事一样。
“不了解。”
“你不了解还知道人家在剧院工作?”
汪思达放下泡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的意思是我不了解祁雯清的事情。”
“是吗?我看你挺了解周肇南身边人的,我还以为你家跟他家有点关系呢。”
汪思达一想到任晓心里就堵得慌。
“你什么意思?”
陆正安摊手,“没什么意思啊,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你家真跟他有关系啊?能不能让我见见祁雯清啊?思达,帮帮我吧,等我立了头等功请你吃饭!”
“你想多了。”汪思达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但陆正安已经试探出自己想问的了。
看来许尽欢给他透露的这个消息是真的,陆正安是真没想到,周家的势力在京城已经这么广泛。
自从陆正安说了任晓表弟的事情以后,许尽欢就一直留心这号人物。
有次听见周肈南打电话,接起来喊了声舅舅。
她当时心跳漏了一拍,晚上她就偷偷下床,拿周肈南的手机翻通话记录,结果发现周肈南通讯录里没一个亲人。
备注都是老王,老李,张叔这种。
她根本不知道他喊舅舅的是哪个。
没办法,她只能静待时机,几天后,周肈南带她去了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
换好衣服,许尽欢跟在周肈南身边,身后还跟了一群人,前呼后拥的。
她穿了件某牌子的最新运动套装,跟周肈南是情侣款。
戴着墨镜坐上观光车的时候,周肈南给了她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许尽欢一打开,里面是块表,价值不可估量,但玫瑰金的质感特别好看。
“给我的?”
周肈南墨镜下的半张脸,嗤笑许尽欢的傻,“给小狗的。”
“那就不是给我的。”许尽欢丢回给他,这可把周肈南惹恼了。
男人直接把表拿出来,丢了盒子,不由分说地给许尽欢戴上。
表是他挑的,衬得许尽欢的手腕又细又白。
“你就气我吧。”他在她耳边,用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阴恻恻警告,“到时候求饶的不还是你?嗯?”
许尽欢耳根子痒痒,红着脸躲了躲。
外人看起来,两人真跟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没什么区别。
观光车开到半路,路边站了一群中年男人和穿着白色短裙的球童。
其中一个身形不高,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朝周肈南招手。
“肈南!”
周肈南面色无异,让许尽欢在这边等他,他一个人下了车,朝那人走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男人就笑着拍了拍周肈南的肩膀,那样子很像家里的长辈对小辈一样。
许尽欢很容易就对男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周肈南回来,她佯装若无其事地问了一下,“你家里人?”
“少问不该问的。”
许尽欢冷笑,“猜也猜得出来,要是无关紧要的人你肯定不会跟我避嫌。”
这话听着真够酸的。
周肈南气笑了,“我还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你是我女人?我倒是乐意,你乐意吗?”
许尽欢不说话了。
打球的时候,她打得一般,被周肈南揶揄了好几回。
许尽欢脾气上来,差点把杆丢了,周肈南也是贱得慌,非要气,气完了又得哄。
见许尽欢不高兴了,上赶着站她后面教她。
“周肈南,我现在还不能见你家里人吗?我不想一直这么不清不白的。”
“专心点儿。”
周肈南握着她手,标准的挥杆姿势,球飞出十几米远,两人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为什么想见我家里人?”
许尽欢被反问得心慌,面上镇定自若,“你不想让我见就算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认真的。”
她矫情地转身,周肈南无奈拉回来,抱在怀里。
墨镜下他只能看见许尽欢镜片上的自己,“我还不够认真?你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许尽欢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主动抱住他,“那你就是嫌我拿不出手,对吗?”
周肈南避而不谈,“你才多大?恋爱还没谈明白呢,见我家里人干嘛?急着给我当媳妇?”
“呸!”
许尽欢跑开了。
周肈南笑得无奈,摇摇头,又不得不追上去。
打完球已是下午,回去的时候两人又跟那帮人撞了个正着。
周肈南拍拍她肩膀,“你先去洗澡吧。”
许尽欢没说话,和男人对视一眼就默默走开了。
转身的时候她听见那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