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这点面儿。”
赵东平一愣,随即瞪大眼睛,面露震惊,狐疑的打量着掌柜。
“大人看看文牒与名录吧,上面有咱们冯都督与耿知府的大印。”
此言一出,赵东平连忙将手里的银子捂得紧紧的,
就这么顺势一摸胸口,银子悄然滑落。
他连忙打开文牒以及名录查看,
名录上记载的都是一些正常往来商贸之物,
吃的喝的用的都有,干净到不像话,
但赵东平知道,这些车马中还不知有什么紧俏物资。
他忽然觉得嘴唇干涩,连忙打开另一侧的文牒,猛然瞪大眼睛。
[见字如见人,即可放行]
——冯诚。
上面还有两个鲜亮的大印,云南都指挥使、大理府知府。
正在赵东平震惊之际,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哎哟喂,您这是怎么着?
看个文书跟绣花似的,慢条斯理的,
再这么磨蹭下去,天都该给您老人家当被子盖了!
快点儿,咱大理人的事儿讲究的就是个效率,
您这速度,赶明儿个太阳睁眼都该笑话咱们了!”
赵东平反应过来,心怦怦直跳,
连忙将文牒以及名录递回去:
“掌柜的莫急,这就给您检查放行。”
掌柜摸了摸胡子,脸上露出笑容,频频点头。
赵东平回过头来看向在场诸多军卒,吩咐着检查的诸多事项,
但所有军卒都看向他的脚尖,露出恍然,
一只脚尖向内,这是大人物商队的意思,万万“仔细检查”。
而后又看向他的手掌,手掌张开放于身前,五两!
一时间,加班的沉闷氛围消弭一空,转而是赚外快的愉悦。
“好了,都仔细检查,每一辆车都不能放过。”
赵东平布置完任务便大手一挥,招呼着军卒们去检查。
他与那掌柜站在一起,看着军卒们在板车四周东张西望,
时而踮脚看看里面,时而弯腰看看下面,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
赵东平压低声音说道:
“掌柜的,我可是听说了最近这地界上不太平,您可小心着些。”
掌柜笑着点了点头:
“多谢大人提醒了,等改日返程之时,请您吃酒。”
正说着,他似是发现了什么,“呦”了一声,
将赵东平拉着背过身子,手中一抹,
十张一贯的宝钞折叠整齐出现在手掌之上,被他递了过去。
“不敢不敢。”
赵东平瞪大眼睛,这次他真有些不敢收了,这里面都是什么啊,打点都要十五两。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拿着,此行是陪着少爷走商,赚多少钱老爷不会计较,
大人您手下不少,银子少了不够分,算结个善缘,下次多多照顾便是。”
这么一说,赵东平虽然心中暗骂狗官,
但还是将银子收了起来,义正词严地说道:
“有大人们的文牒,一切合乎规矩,我哪敢不放行。”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优待自然可以,但要有大人背书。
掌柜的笑着点头:“放心吧,咱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二人相视一笑。
很快,不到两刻钟,军卒们就都返回了过来,纷纷向赵东平汇报着没问题。
“好,放行!准备关城门!”
城门前的守卫以及栅栏被挪开,通往城门的道路大开,
那坐于白色骏马上的公子脸上露出笑容,抑扬顿挫的声音再次响起:
“哎哟妈呀,总算是能抬脚开路了,这跑商的活儿,
繁琐得跟胡同里绕不完的弯儿似的,急得少爷我这心里头跟猫抓似的!
再这么耗下去,我这急性子都得给磨成慢性子了,走走走。”
千余人的车队缓缓出城,板车百余辆,
其上满满登登的货物,拉车的马匹似是趾高气扬,一直仰着脖子。
太阳落山,大理城的西城门缓缓关闭。
.....
赵东平此刻才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
一些军卒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嚷嚷。
“大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五两银子还不值得冒险啊,要是被查到可是要丢官的。”
赵东平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将怀中的宝钞也掏了出来,
“十五两孰轻孰重我能分不清吗,就算这银子不给,咱们也得老老实实放行。
看到那些拉车的马了没有,都是北方草原的大马,
一匹马要百两银子,如今充当拉车,咱们惹得起吗?”
赵东平心有余悸,手也没有闲着,
从那宝钞中啪的一声抽出一张,转而将银锭以及宝钞都递了回去,
“行了行了,都别管了,少爷的赏都拿着分一分。”
如此一说,在场诸多军卒都笑了起来,想着散值后去哪里快活,
赵东平脸色严肃,又说道:
“明日打起精神好好检查,若有人私收银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