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月走近,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掌嘴!”
“是!”可兰走近,她抬手拍过去。
“啪啪”声响起,徐胧玉半边脸肿起,她嘴边渗血,耳朵阵阵雷鸣,那双眸子闪过寒光。
于是,徐胧月递给两侍卫一个眼神。
两侍卫拽起徐胧玉往后头走。
天空蔚蓝,阳光明媚。
明媚透亮的宫墙,侍卫们自远处走来,他们在红墙绿瓦下倒映着细长的影子。
徐胧月走在红墙边,她织金绣凤的裙摆长长地铺展在身后,繁复的牡丹花在阳光下泛起金光。
她看了一眼偌大的宫殿,感觉活着真好。
她只有活着,才能更好地爱白亿泽。
他现在还在生病,她盼着他早日好起来。
想到这,徐胧月走到屋子门口。
屋内点着龙涎香,层层纱幔垂下。
女帝端坐在桌案前,她握起折子翻,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徐胧月往前走半步,她浅行一礼:“儿臣参见母皇!”
“朕这几日夜里睡不好,野猫在外头乱窜,朕希望三公主能肩负重任!”
女帝抬手捏着眉心,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担心自个儿走后,徐胧月没法打理江山。
燕国的大好河山,不能丢在徐胧月手里。
思及此,女帝看了一眼徐胧月,她皱了皱眉。
徐胧月扑到女帝怀里,她酥麻声音响起。
“求母皇饶过驸马,他没有同二姐姐里应外合,侍卫早已抓住她!”
女帝没说话,她知道徐胧月爱白亿泽。
她握住徐胧月手心,笑道:“朕准了!”
“可是,荷兰公子还未抓到!”徐胧月满脸无奈,她撅起嘴。
女帝看了一眼李公公,她语气微顿:“全城缉拿荷兰公子,活要见人死要见鬼!”
“是!”李公公转身往外走。
午后的阳光,宁静又安详。
花架上垂下细细的紫藤花。
白亿泽走近,他看了一眼紫藤花,神色有些恍惚。
“驸马,你怎么跑出来了!”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
他板着脸,好似旁人欠他千百两银子。
韩瑜走过来,他看了一眼徐胧月,那双眸子透着爱意。
“听说驸马受罚泡冰水,臣今日过来,就想看下他!”
闻言,徐胧月一惊,她没想到女帝给她送来这么多夫君。
这些夫君足足有十个。
白亿泽是正君,其他的皆是侧君,他们守在她身边。
她是皇太女,以后便是女帝,她以后还会有很多的侧君。
她没敢告诉白亿泽。
韩瑜脸色阴沉下来,他怔怔地望着白亿泽,那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吞噬。
于是,韩瑜喉结微动,他低垂的眸子,是谁也没发现的眸底猩红。
“驸马身子这样,泡完冰水,估摸着很难让三公主受孕!”
“孤不想再爱她,让给你!”白亿泽那双冷眸淡淡地扫来,他心里醋坛子打翻。
说完,他穿过廊庑走远。
徐胧月跟过来,她边走边望着他。
他没说话,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韩瑜杵在后头,他又气又恨,握拳的手在颤抖。
随即,韩瑜转身离开。
白亿泽回到屋里,他坐下,内心苦涩。
他嫁到代国,受过不少苦。
女帝把他关天牢,囚禁在屋里泡冰水,去掉他半条命。
他想再次见到云静姝。
“驸马,你别生气!”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
他静静地盯着她,感觉她很陌生。
她贵为皇太女,他不是她的唯一。
他多想她只有一位夫君。
可是,徐胧月是未来的女帝,她肩负太多,怎么丢弃那些侧君。
想到这,白亿泽勾起薄唇冷笑,他挑了挑眉:“代国的日子,才是孤最美的回忆!”
“驸马,本宫不许你想她!”徐胧月握住他手心,她那双眸子眨呀眨,睫毛如羽翼般颤抖。
他捏紧水袖,恍惚中会想起代国。
双亲过世,代国被白长昭掌权。
那些美好的岁月,白亿泽再也回不去,他想也白想。
随即,他望着地上几只木箱,想起他带来的嫁妆。
这些嫁妆是他母妃给他留下,为的就是在代国娶个王妃。
没想到,他入赘到燕国,要同侧君争宠。
这不是他想要的日子。
想到这,他那双眸子染上阴沉,神色有些恍惚。
“喵喵”
猫叫声传来,徐胧月一惊,她往前走两步。
黑猫走在屋脊上,它们往下头跳。
于是,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酥麻声音响起:“追过去!”
“是!”可兰转身往外走。
那只黑猫走在宫道上,又飞到屋脊上,穿过漆红大门往外跑。
可兰跟在后头,她跑的有些急,还是没有跟上。
月光照在屋脊上,红粉交错纱幔从二楼门楣垂下来,落在木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