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道长再一次来到鲍才良的病房。
“鲍先生,我已经说过,我对你缠着你的脏东西无能为力,你找我也没用。”
鲍才良说道:“大师,这次是另外的事情,我昨天得到了一个玉牌,能保平安,我想请大师看看,能不能仿制出来?”
廖道长立即来了兴致:“快,拿出来我看看。”
鲍才良把玉牌递给廖道长,玉牌脱手的瞬间,他再次感到寒冷来袭,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不过若是廖大师能仿制出玉牌,以后他就有源源不断的玉牌可以使用,不用受制于那个交易。
这么想着,鲍才良裹着棉大衣忍耐。
廖道长把玉牌来回看了许久,无奈摇头:“这个玉牌的制作方法太高深,我破解不了,依我看,这个世界上能破解的,就没几个人。”
鲍才良顿时觉得很失望:“大师,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玉牌只有三天有效期,三天一过,我又要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
廖道长把玉牌还给鲍才良:“我无法破解,不过若是你能把制作玉牌的人介绍给我,他愿意和我探讨的话,说不定就能做出来。”
鲍才良小心眼一转,当即觉得不能把黎初介绍给廖大师。
要是廖道长认识了黎初,把自己这个中间人甩开了,这可怎么办?
他说道:“这就麻烦了,我也不知道制作玉牌的人是谁,我只是无意间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廖道长可惜道:“这么一来,我是没办法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鲍才良在这三天时间里,到处托关系找人,但没有一人能看出玉牌的高深之处,甚至有的骗子,连他身上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三天时间到的这时,鲍才良紧紧盯着玉牌。
啪嗒——
半个巴掌大的玉牌表面突然出现一条裂缝,裂缝越来越大,最后玉牌从中间裂成两半。
“别!”
鲍才良惨叫一声,企图把玉牌拼起来,可手还没碰到玉牌,这两半玉牌就化作了灰烬。
窗外恰好一阵风吹进来,连灰烬都吹走了。
鲍才良抱着双臂,嘴唇颤抖说:“快,去找贺承影,去找黎初,我马上要和他谈生意,马上要把基金会卖给他!”
贺承影和黎初下午才来到医院,鲍才良几乎已经崩溃。
玉牌碎了以后,他身上比拿到玉牌前更难受,从前在梦里才会见到的鬼怪,现在大白天的也会出现。
但别人却一点都看不见,医生觉得他精神失常,出现了幻觉。
黎初笑着说:“鲍先生,怎么样,演过货了吧。”
鲍才良点头如捣蒜:“黎小姐救我,我马上把汇才基金会卖给你们,还会送你们一批古董,只要把我身上的脏东西除掉,什么都给你们。”
贺承影这次带了律师过来,很快签订了协议。
鲍才良没来记得心疼,只顾着催促黎初赶紧动手。
黎初拿出一张黄纸,看了一眼鲍才良身后,她单手在空中结印,没一会儿便说:“好了。”
鲍太太眉头紧皱:“你在这比画两下就说好了?你是不是糊弄我们。”
黎初挑眉:“是不是糊弄,鲍先生最清楚。”
鲍太太回头看鲍才良,只见鲍才良动作利索地把身上的棉大衣脱下来,脸色红润,嘴角含笑。
“好了,我好了,我能感受到,那脏东西彻底不见了,哈哈哈,我没事了。”
贺承影收起协议:“从今天起,汇才基金会属于影心集团,我马上会派人接收,麻烦鲍先生协助我们交接。”
说完,他带着黎初离开病房。
黎初说:“贺总,你在停车场等我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她一个闪身走进女洗手间,没多久,啸风出现在窗台上。
“黎初,你找我干嘛?”
黎初把黄纸拿出来:“给你加餐,要不要?”
啸风看到黄纸,立即双眼放光:“千年的老东西,大补之物,快给我!”
黎初把黄纸扔过去,啸风张大嘴巴,把黄纸吸进嘴里,它嚼了两下,表情十分陶醉。
“还有吗?”
“有你个头。”
黎初叮嘱它:“别在外面瞎逛,快回家去。”
啸风应了一声,从窗户跑出去。
上车以后,贺承影说:“这次收购全靠你才这么顺利,等古董到手,你把喜欢的带走,给我留一两件就行。”
黎初无所谓道:“不用,我不喜欢古董,给了我也是放家里铺尘的份,你不过给我点奖金。”
贺承影:“那就给你折现,我拿到古董后找专家估价。”
黎初双眼放光:“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鲍才良拖了一周,确定自己身上没问题,这才把古董交给贺承影。
一共八件,全是年份久远的好东西,随便一件放进博物馆里,都能当上镇馆之宝。
贺承影对古董只是一知半解,他直接把这八件古董带凤栖胡同。
贺老爷子拎着鸟笼,刚好从外面回家。
见到贺承影,好奇问一句:“你小子怎么这个点回家,在外面惹了祸,回家搬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