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影有点意动。
鲍才良是出了名的古董爱好者,手上有许多珍贵的古董,曾经开过私人展览会。
贺承影的爷爷也喜欢古董,他老人家还去看过鲍才良的展览会,对其中几件古董垂涎欲滴。
黎初一眼就看出贺承影表情上的松动。
她低头给贺承影发了个信息,贺承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黎初给他发的。
只有三个字:答应他。
贺承影于是说:“我答应你的要求。”
鲍才良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贺承影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他说:“既然这样,等你带着大师过来,我们再谈。”
黎初往前走了一步:“不用找什么大师,我就能给你把问题解决。”
鲍才良眯着眼睛看向黎初:“你?”
黎初自信点头:“没错,我。”
魏燃也回过神来,大步走到黎初身边:“黎初,你别发疯了,你懂什么。”
黎初只扫了他一眼:“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你怎么可能懂?”魏燃脱口而出:“你不过一个保姆,你在这里大放厥词,无非就是打我舅舅的主意。”
鲍太太立即警惕起来,不善地盯着黎初。
她老公可是成功人士,多的是不要脸的小姑娘扑上来。
鲍才敏也站起来:“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小燃家里的保姆,我从前见过你,听说你辞职了,怎么,现在后悔,想方设法要回到小燃身边?”
黎初一个白眼翻上天,忍着内心的不耐烦说:“你们魏家是不是全家都有妄想症,真是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
鲍才敏涨红了脸:“你大胆,你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鲍才良虚弱地说:“不要在我的病床前吵架。”
他看着贺承影:“贺总,你这位秘书,说话当真?”
贺承影颔首:“我给她做担保,她说能救你,那就一定是真的有办法。”
鲍才良不是很信,不过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每天梦里都有鬼怪在折磨他,白天也不好受,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好,小姑娘,我相信你,你现在就帮我解决身上的问题。”
黎初低头一笑:“鲍先生嘴上说信我,实则眼神里根本没有信任,不过无所谓,我先给你展示一下诚意。”
她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个玉牌,扔在鲍才良的病床上。
“随身戴着这个玉牌,你会好受很多,不过记住,这个玉牌只有三天有效期,三天后,我们再来谈合作。”
说完,黎初看着贺承影,贺承影顺势说:“今天到此为止吧,三天后我们再见。”
两人默契转身,越过一脸懵的魏燃,走出了病房,黎初还很贴心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四个人都目光都落在床上的玉牌上。
鲍才敏说:“大哥,刚才那个女人是小燃以前的保姆,她才不是什么大师,你不要被她骗了。”
鲍太太也说:“老鲍,你不要被人骗了,把基金会卖掉,还把你最喜欢的古董送人,别到时候人财两失。”
魏燃:“舅舅,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没人比我更了解黎初,她根本不懂这些。”
三人轮番劝说,鲍才良一双眼睛却死死盯在床上的玉牌上。
他抬手把玉牌拿在手里,那一瞬间,他舒服得浑身一震。
这几天里,他的身上一直有阴冷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泡在冰水里一样,寒冷入骨,就算穿再多衣服都没用。
那股冰冷的感觉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
现在,这个玉牌被他握在手里,阴冷之气顿时消失,他的身体再次感到温暖,甚至有些热了。
鲍才良连忙将身上厚重的棉大衣脱下来,这个举动,却吓坏了三人。
“老鲍,你干什么,你不是说冷吗,快把衣服穿上。”
鲍才良一把将衣服扔在地上:“冷什么冷,病房里暖气开得这么大,还穿个棉大衣,热死人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牌,感叹道:“这个玉牌真的有用,我现在浑身舒服,那个小丫头估计有点本事。”
魏燃看着鲍才良,觉得他舅舅不像在演戏,心里不禁疑惑,难道黎初真的有这个本事?
可是以前她在自己身边时,完全没有展现出来过,也没有提过。
那就是她故意隐瞒。
一想到黎初从头到尾都在瞒着他,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当天晚上,鲍才良把玉牌戴在脖子上,忐忑地躺在病床上,每天晚上,是他最难熬的时候。
鲍太太陪床,早已在一旁的小床上呼呼大睡。
鲍才良像往常一样,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随着夜渐渐深,他的眼皮越来越重。
最后,慢慢地合上。
鲍才良是被一阵香味叫醒的。
他还没睁开眼睛,嘴巴便吧唧上,呢喃着说:“什么这么香啊。”
鲍太太惊喜道:“老鲍,你终于醒了?”
鲍才良睁开眼睛,入眼就是自己老婆的大脸,还有一张油汪汪的红唇。
他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