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晕了抗走(1 / 2)

“不敢猜,十年命数何时合?不敢惹,只怕天人两相隔。已是末路,已非自择。生死茫茫,不加思量,自难相忘。寒冬数九冰上河,其人消亡何如责?莫急,待来年,留得雨声听枯荷。”

————————题记

方多病一脸的不可思议,“李莲花,你真的没死!”

但李莲花茫茫然抛出的三个问题,却让方多病感觉自己的心从巅峰跌落到了谷底。

对,这一定不是症状,这是病。

“李莲花,你,你得了失魂症?”

李莲花“啧”了一声,嫌弃地瞟了一眼方多病。

不是,谁家的小孩有事没事说别人得了病啊?

就算是江湖骗子假装行医也不带这么坑的啊!

“那你为何不认识我们?”

李莲花翻了个白眼。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们?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们啊。”

笛飞声倒也不是很难过,像是早就料到有这件事一样,在旁边一言不发。

方多病急了,不由分说地上前,拿过李莲花的手就要把脉。

“奇怪,他的身体像是从未中过毒一般,脉象极为平稳有力,可是为什么内力尽失呢?而且怎么会得了失魂症?”

“哎哎哎,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你我素不相识,怎么能一上来就把我的脉?”

“看你也不是年纪很大,年纪轻轻的,还不学好,没大没小!”

李莲花甩开方多病的手,掸去衣服上的灰,略带恼怒地瞪了方多病一眼。

“李莲花你先跟我走!”

“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你,而且你怕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李莲花。”

方多病心下一盘算,李莲花如果真的得了失魂症的话,跟他讲了也没用,于是只好暗示阿飞过来帮忙。

本来阿飞是不愿意的,可是听见“内力尽失”几个字之后他的脸也沉了下来,很自觉地上前帮忙。

还没等李莲花反应过来,阿飞早已迅疾地绕到他的身后,点了他的睡穴。

李莲花双眼一闭,欲要倒下,方多病和笛飞声一人一只手,一左一右接住了他。

“李莲花,你等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二人抬着他回到了莲花楼,将他安置在床上,又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坐在他旁边。

两个人都挺沉默的,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

实际上,没有李莲花在,这俩经常不是掐架,就是冷战,互相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这时一个人踏进了莲花楼,一身素衣,干净飘逸。

笛飞声习惯性的要出手,被方多病赶紧拦下,是乔婉娩来了。

“原来是乔女侠啊,失敬失敬。”方多病对乔婉娩行了一礼。

乔婉娩回了一礼,“二位不用客气,以后称我乔婉娩即可。”

“要不还是叫乔门主吧。”笛飞声幽幽地开口。

方多病复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给他使眼色。

【真是不安分,一天到晚的损人,积点口德吧。】

【要你管,李莲花就算了,我说什么关你屁事?】

笛飞声也毫不客气地回道。

方多病忽然有点想念那个会用锅盖挡住他们纷争的李莲花了。

说话间,乔婉娩已经注意到了床上之人。

她的呼吸一窒,神情微微恍惚,不真切地开口道,

“相……夷。”

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不清楚,自己如今对李莲花,究竟是爱,是悔,还是愧?

她更不清楚,如今李莲花对自己,究竟是爱,是恨,还是早已放下,从未捡起。

方多病看出乔婉娩的窘迫,就开口,“乔女侠若是不介意就进来坐坐吧。”

乔婉娩手指尖紧紧抠着手掌心,留下一个个清晰的指印,犹豫半天,还是进来坐了。

还是寂静……

方多病觉得这样太尴尬了,颇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跟木头一样屹立在那里的笛飞声,然后跟乔婉娩讲了李莲花的情况。

“失忆了?”乔婉娩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藏不住吃惊。

“不是失忆,是失魂症。”

乔婉娩看向床上呼吸均匀,面色红润的李莲花,阳光透过窗户的缠枝花纹,光斑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地跳跃,但似乎又极小心,不敢惊醒这沉睡中的美人。

“相……李莲花……”

乔婉娩下意识地想伸手触碰一下李莲花的脸,手指却顿在半空,一道看不见的墙如同一副水晶制的棺材,阻碍了一切。

时间永隔……

她的手在空中沉默地僵了半晌,一点一点机械的收回,寂静的像是能听到指骨的声音,最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又无力地垂下。

她和相夷,终究还是有缘无分,有分无缘。

晶莹的泪光在她的眼眶里流转。

良久,她想起旁边还有两人,就忍住了眼泪,强颜欢笑,行礼告辞。

“让二位见笑了,那李莲花,就辛苦二位照拂了。他的情况,我会告知四顾门的,多谢二位,告辞。”

笛飞声冷笑一声,

“呵,告诉那群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