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胖子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
是个人都知道,桃木这玩意儿辟邪,胖子大伯带的那些桃木枝,八成就是因为替胖子挡了一劫,这才变得通体发黑!
至于说为啥车里带着桃木枝,那晚上胖子还是撞了邪,八成就像曾先生说的,因为招惹的东西不太好对付,属于有了道行的?
“行吧,这事儿回头再说,今下午王雅萍带着曾先生去我家找我了,又是因为鲜鹿茸的事儿,我答应下来了。”我没再纠结那天晚上的事儿,胖子能想起来啥自然更好,实在想不起来倒也拉倒,反正曾先生保证了彻底斩断后患的。
“意思是,你明天要进山啊?”胖子眼前一亮来了劲头,“带我一个呗!反正我打定主意明年开始跟你混了,你就当带我先熟悉熟悉流程!”
“明天还真带不了你!”我这话一出口,胖子的劲头儿瞬间全无,“别灰心,我还有个事儿让你去办!”
“啥事儿?你说就是了!”胖子强打着精神问道。
“这几天你帮我在市里多转转,看看什么地方有靠街的门面转租,转售的也行,反正地段上没太大要求,不好不坏就行了,主要是价格得实惠!我现在手里没太多资金,不能全都砸在店面上!”我把自己的粗
略想法说了一遍。
吕胖子一听这个又来劲了,他也猜到我这是准备正儿八经搞个店铺开张做买卖,又是跟我分析鹤阳市各个街道人流量情况,又是拍着胸脯保证,哪怕跑瘦了腿,也得给我打听到合适的。
晚上回到家,我没敢跟爹妈说明天进山,扯了个幌子说是胖子爸妈不在家,屋里大扫除一个人搞不定,让我去给他帮忙,顺带晚上就住他那儿。
因为往年我也没少去胖子家里住,所以老爹老妈也没往心里去,交代了几句不能再喝多了,也就答应了下来。
搞定了进山的事儿,我回到屋里继续翻译通玄录,但是后边的内容实在太晦涩难懂了,翻译的进度是越来越慢。
眼瞅着都十点多了,第四页还有大半内容搞不懂,一时间看得我只想放弃。
“吱吱……”
就在我点根烟准备睡觉的时候,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不抬头都知道,那黄皮子又来了。
“叫唤啥啊?来了就自己进屋,还得我招呼你咋地?”我对它没啥好脸色,这家伙忒淘了点。
那黄皮子似乎也轻车熟路了,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再客气,直接用爪子撬开窗户钻了进来,两条后腿支撑着身体,站在我桌子上比比划划的。
“像人像人,你像个人行了
吧?赶紧回去化形吧!”我搞不懂他在说啥,反正说好听的肯定没错,也就随口敷衍了几句。
没成想我这话音落下,黄皮子倒是急眼了,见我没搞懂他的意思,愣是自个儿跳进我怀里,从我兜里抓出烟盒,叼了一根在嘴里,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嘿?你还真是成精了喂!”我也是被这几天折腾的神经大条了,不但没觉得恐惧,反倒有些好玩,索性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了上,然后一人一狼面面相觑,就像是多年不见的两个老烟枪,见面二话不说先点一根为敬。
“我说老黄啊,书里那些个修炼有成的妖怪,人家都是深山老林里钻着,你倒好,跑到我们人类的地盘上蹦跶,也不怕那天让人给抓了剥皮卖钱花?”我一闲下来,嘴巴就贫了起来,加上跟眼前黄皮子也算是老熟人,颇有些逗弄宠物的意思。
黄皮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我话语里的几分戏谑,恼羞成怒的挥动小爪子,打开我搓揉它脑壳上几撮黄毛的手,嘴上还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别叫唤了,你说的我一个字儿听不懂,要不你回去学学汉语?反正比我学兽语靠谱多了!”我越发觉得好玩,仗着手腕比它的小短腿更长不少,躲着它胡乱挥舞扒拉的小短腿,不停地揪着它头顶黄毛
。
玩了一会儿,黄皮子也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索性默认了我对它那一撮黄毛的专属权,坐在桌上气呼呼的任由我梳理皮毛。
“看你应该能听懂我说话,我问你几个事儿呗!要是对了你就点头,不对你就摇头咋样?”或许应了那句轻易得到得到东西,往往不知道珍惜,它这不反抗了,我倒是对那撮毛没了兴趣。
黄皮子见我不再逗弄它,当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家厨房的烟囱,是不是你给堵上的?为了让我们发现那个麻布包裹?”我先试着问了第一个问题。
黄皮子当即点头,看来这个交流方式的确行得通。
“那你知不知道麻布包裹是谁放上去的?是大刚家吗?”
黄皮子这次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就是你嚯嚯的那家,他家前几天请了个道士做法来着,是不是他们使坏动的手脚?”我试着把话说的更仔细一些。
按理说这一次黄皮子该点头了才对,毕竟按照我的分析,最近半年来,跟我家有冲突矛盾的,也就是大刚家了!
可偏偏黄皮子依然坚持摇头,似乎还在比划着想要告诉我些什么。
“你会写字不?要不我给你纸和笔,你写出来?”我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