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看起来。
姚敬见此处没他的事,就起身再次拱手道:“王妃既然有事要忙,那微臣就先告辞了。”
“姚太医稍等,我还有其他事情请教。”冯九珍却出声阻止了他。
姚敬虽心下疑惑,但还是收回刚迈出去的脚,又坐回了冯九珍对面。
待冯九珍翻看完手里的账簿,抬头示意苏月和巧云先去亭子外候着。
此时,亭子里只剩下了姚敬和冯九珍两人,姚敬莫名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先开口道:“不知王妃还想问微臣些什么事?”
冯九珍瞥了他一眼:“我未同平王圆房的事,是姚太医告诉兰贵妃的吧?”
姚敬眼神左右晃了晃,忐忑地问:“王妃何出此言?”
冯九珍拍了拍桌上的账册,道:“我昨晚理了一遍府里的下人,并没发现有兰贵妃的眼线,当然,也可能是我尚未发现。不过,我跟平王圆没圆房这种私密之事,连我的贴身丫鬟尚不清楚,府里的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思来想去,也就剩下给我诊过几次脉的姚太医了……”
冯九珍盯着他的眼睛问:“我听说,医术高超之人,仅凭诊脉就能判断出女子是否为完璧之身?”
“王妃恕罪啊!”姚敬顺势就从石凳上跪了下去,“微臣当时只是一时口快,并非是故意透漏给贵妃娘娘的。”
姚敬擦了把汗,不等冯九珍再问,自觉主动地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贵妃娘娘虽然不许别人在她面前提孩子的事,但她自己却十分挂心,说话间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提及。
“那天下雨,微臣例行去椒兰宫请平安脉,贵妃娘娘无意间说起平王去尧县治水之事,微臣应了几句,随后不知怎的,就又说到平王的子嗣上,微臣一时口快,就说了句‘怕是平王与平王妃还未来得及圆房’。微臣实属无心,而且其他关于王妃的事,只字未向他人透漏过,还望王妃明鉴。”
这番解释,倒也说得通。而且看姚敬神色,确也不像是在撒谎。
冯九珍道:“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不过,姚太医下次还需再谨慎些。”
“一定一定。”姚敬起身连声应道,“微臣时刻记得王妃帮微臣清还赌债的恩德。”
冯九珍冲他笑笑:“如此甚好。”
姚敬脚下顿了顿,又犹豫着开口道:“其实,判断女子是否完璧,跟医术高不高超并无多大干系,诊脉只是其一,还要辅以观察形神体态……”说到这儿,他突然抬头看了冯九珍一眼。
冯九珍:“……”
姚敬低头继续道:“微臣有一位游医朋友,爱好稍稍有些特殊……他专爱去烟花柳巷坐诊,这些都是他教……”
“好了,”冯九珍低咳两声打断他道,“刚才不是还要告辞的吗?怎么还不走?”
“唉唉,微臣这就告退。”姚敬立马住嘴,拎起药箱子小跑出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