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想打听,怕是也找不到人。
“当初张老板开客栈的时候,他媳妇不在客栈帮忙么?”
韦秀娘摇头:“不在,那张老板什么事都不让她管的。”
看来从张家寡妇这里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宁如寄转念一想,又道:“那当初张老板开客栈时的小二和厨子,掌柜的可认得?”
韦秀娘顿时笑了:“怎么不认得,就是我家的小二和厨娘啊!当初我接了这客栈,就没让他们走,这不还在我这里干的好好的?小尹子明天就回来上工了,宁姑娘有什么话,大可问他!”
小尹子就是被那无赖打伤的小二,请假回去歇了两天。听了韦秀娘的话,宁如寄的眼睛忍不住也亮了亮:“这样最好了。”
韦秀娘心思玲珑,见她这般,不由道:“我多嘴问一句,宁姑娘要查的事,可是跟我们这客栈有关系?”
宁如寄想了想,点头道:“多少有些关系。我来查的,是五年前的一桩旧案,那时你还没来,是张老板在开这家客栈。当时一个死者曾在客栈里住下,张老板见过他的样子。”
韦秀娘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来得晚,这镇上有许多事我还真不清楚,厨娘倒是知道的多,说不定她也见过那人,明日宁姑娘可以一块儿问问。”
“掌柜的说的是。”宁如寄站起身来,“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韦秀娘将她送出门去,又查看了一遍门窗,便回去安睡了。
宁如寄还是和卫甄一个房间,他睡床上,她睡地上,回到屋里的时候,卫甄已经脱了外衣躺下了,人虽躺在床上,但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盯着床上的镂空雕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如寄铺好了床铺,吹灯躺下,朦胧的黑暗里,见他仍旧那般姿势,不由道:“想什么呢,还不快睡。”
卫甄郑重其事皱着眉:“别吵,我想案子呢。”
“这倒奇了。”宁如寄瞥他一眼:“你想了这么久,可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了……”卫甄揉揉脑袋,“唉,其实什么也没想到,就是觉得那幅画,有点怪。”
宁如寄很快接口问:“是你画的怪,还是齐德画的怪?”
卫甄连忙侧过身,胳膊支起来,托住脑袋看她:“自然是齐德画的怪了,我就是按照他的样子画的,又没乱添什么。”
宁如寄也学他的样子,翻过来侧身朝他:“那你倒说说,哪里怪了?”
“唔,让我想想……”卫甄沉吟了半晌,眼睛忽的一亮,“啊,我想到了,如寄你快把那画页拿过来!”
宁如寄不疑有他,便起身去点燃了蜡烛,然后从箱子里取了那张画页,走到他床边坐下:“是什么?”
卫甄忙朝她身边蹭蹭,接过画页瞧了半晌,却夸张地一拍脑门:“哎呀,不对不对,是我想错了!”
见他这副暗藏笑意的样子,宁如寄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于是立刻收敛了神情,转身要走,卫甄连忙“噌”的一下窜起来,一把拉住了她。
“别别,别走嘛,如寄!”
宁如寄声音冷冷:“不许闹,放手。”
“别生气嘛,我是真的觉得有点怪,至于到底是什么,我这会儿还没想清楚呢……不过很快就能想到了,如寄你别走,陪我在这里一起想,好不好?”
“我懒得理你。”
宁如寄还是要走,奈何卫甄就是拽住了她的袖子不撒手,宁如寄没辙,瞪着他瞧了半晌,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今晚你要是想不出,可别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