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和秦可卿昨日睡的很晚,早上起来后还觉得有些困顿。二人先去看了贾珍一回,见其面色比昨日还差些,都知贾珍命不久矣。 尤氏便催贾蓉尽快去准备贾珍的后事,贾蓉答应了,留秦可卿在贾珍跟前侍奉,自己去前院寻赖二去了。 贾蓉在前院找到赖二,赖二正和贾珍的心腹小厮寿儿说话。二人见贾蓉来了,慌忙给贾蓉问好。 如今的贾蓉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贾珍当家时,对贾蓉多有打骂甚至让小厮往贾蓉脸上吐唾沫。搞得府中的下人对贾蓉也多有不敬之处。 现在贾珍眼看就要丧了,贾蓉就要变成荣国府的唯一的男主子了。府里以前对贾蓉不敬的下人都多有担心,尤其是贾珍的心腹。以前对贾蓉多有打骂,如今贾蓉当了家,生怕贾蓉秋后算账,找他们的麻烦。 这寿儿先前也对贾蓉动过手,因为知道赖二在府中颇有背景,之前也很会做人,未曾开罪过贾蓉。因此找到赖二求情,希望赖二能为其说和说和。 贾蓉见二人行了礼,自是不理那寿儿。说道:“赖二,先前我让你备的棺椁可治好了?” 赖二赶忙回道:“回大爷话,已经备好了,正在偏房里放着。要不我现在领大爷过去看看?”见贾蓉点了点头,便领着贾蓉往放着棺椁的偏房去了。 那寿儿见贾蓉走远了,也不曾看自己一下,心知不好。不觉瘫软在地。悔恨当初不该那般恣意妄为,不将贾蓉放在眼里。失魂落魄的往贾珍房前去了,到了房前,听贾珍任未有起色,不免又是一阵哭天嚎地。 赖二领着贾蓉去看了贾珍的棺材,贾蓉见是柏木做得,也觉得妥当。便问道:“多少银两?” “这是上等的柏木,因为要的急,又请名家日夜赶制出来的。因此,多花费些银子:八百两。” 真敢要那,要知道:原著里秦可卿的棺材是乃是亲王用的,也不过才一千两。贾珍这爵位和亲王差的远,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这赖二肯定又从中吃了不少回扣,不过无妨,以后自己当家。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整治。 又问及所需的棚杠、孝布之物,也具以找人备齐。 贾蓉觉得这赖二虽多有贪腐,但做起事来仅仅有条,未曾出错。想着若是以后赖二悔过自新,把先前贪腐的吐出来,也可以再给他个机会。 待事情据已处理完毕,贾蓉又亲自去贾珍房内侍奉了一回。只是贾珍已经张不开嘴,连米汤都未曾吃下。 到了傍晚,便见贾政的小厮兴儿急匆匆的赶来。说到:“大事不好,珍大爷的事发了!” 尤氏听了被唬了一跳,赶忙追问道:“可是老爷先前所说那桩千总的事?到底什么情况?” 兴儿歇了一下,喘了两口气,说道:“今日,我们老爷衙门下了值,便让我们赶紧回来。说是珍大爷先前所犯的那件千户的事被捅到了圣上跟前,如今圣上下旨,要三司会审彻查此事。” 尤氏听了更是被唬得六神无主,彻底没了主意。跌倒在椅子上,不住的道:“这可怎么是好?” 贾蓉赶忙追问道:“老太太可知此事?” 如今,宁国府无一人在朝做官。贾家的亲朋故友多与荣府走动,此事若想妥善解决,说不得还得依靠贾母以及王、史二家之力。 兴儿回道:“我们老爷已经往老太太跟前去了,特地让我前来通报小蓉大爷。” 贾蓉听了便慌忙往荣府去,尤氏本也想一起去,只是顾及贾珍离不得人。只得放贾蓉一人前去。 等至贾母院,荣府贾赦、贾政、贾链和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都在房里,正商讨贾珍之事。 贾蓉给贾母见了礼,哭道:“还请老祖宗救救我父亲。” 贾母见状,让人将贾蓉扶起说道:“荣哥儿切莫担心。我已差人去问了,无论如何,此事也落不到你的头上。” 贾蓉听此,便放下了一半的心。查不到自己头上就好,只是仍旧担心,要知道原著里宁府可是被抄了家的。当下虽然起来,仍痛哭不已。 贾政前两日听闻贾珍的事后本就不悦,觉得贾珍咎由自取,这会儿见贾蓉哭的狠。便说道:“珍侄子有此一遭,也是因为他自己做的事。陛下若是怪罪下来,也是应该的。” 贾赦听了反驳道:“珍侄儿便是有错。如今卧病在床,也都偿还了。而且到底都是一家人。二弟如此之说,未免有些薄情了。” 屋中一干人等听此俱是脸色大变,贾母骂道:“你个孽障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不快滚回去。” 贾赦也知自己说错了话,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听了贾母发的话,也不敢辩驳。便辞了贾母,回自己房中去了。 等贾赦出去后,贾母见一旁的邢夫人在一旁扭扭捏捏,心中也是颇为不喜,只觉这夫妻二人都有些没脑子,便让其也出去了。 王熙凤见贾蓉哭的伤心,便过来劝慰道:“荣哥儿不必难过,左右不过是先审理罢了,又未定案。我叔叔如今掌管京营,朝里的官员多少都要给他些面子。此事让我叔叔出面和那些审案的官员一说便是。” 贾母也说道:“便是真的查出些什么来,皇上怪罪下来。我舍了我这张老脸,也得也要为蓉哥儿也要保住宁府的爵位。” 贾蓉心知贾母乃是荣国公诰命,和老太妃有些交情,若是真肯出面去求皇太后,皇帝也少不得要听皇太后的话。 贾蓉得了贾母保证当下便放下了心,又跪地谢了贾母一回。 未过多久,便有人来传话,说是王家来人了。贾母便让其赶紧进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