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作甚?看到月贵嫔娘娘还不行礼问安?!”
看着两位大人像木头桩子杵在门口,康公公不得不板起脸,提醒一句。
月贵嫔娘娘……
忠远侯府嫡女,徐玉宁……
她,就是曾经的先太子妃!
沈持珏和宋子崖浑身一震,顿时瞪大了眼睛,更加吃惊地看着徐玉宁。
良久,还是沈持珏最先反应过来,朝徐玉宁微微拱手,声音波澜不惊:“微臣、拜见月贵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宋子崖却显得有些慌乱,声音透着一丝莫名的颤抖,似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微、微臣拜见月贵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宫中规矩森严,嫔妃们住在内廷,今日若不是皇上在御书房召见,三人也碰不到面。
“两位大人免礼,”徐玉宁微微抬手,看着沈持珏和宋子崖身上崭新的官服,脸上挂着笑意,“今后两位大人,可要尽心辅佐皇上。”
沈持珏和宋子崖忙拱手应了声:“是!”
上一次见面,他们两人还是意气风发的随性书生,如今两人换上一身青袍官服,倒是看起来更加沉稳了。
尤其是沈持珏。
一身青袍穿在身上,如翠竹般,更显修长挺拔,风光霁月。
萧夺曾说他的性情“藏刀于鞘”,温润的皮相之下,也极具伤人的锋利,而徐玉宁却在他的身上,看到一种不同常人的刚毅。
徐玉宁目光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看来两位大人已经与皇上议完事了,就此别过。”
说完,徐玉宁朝他们点点头,转身迈过门槛进了御书房。
美人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衣袖带起的风,洒下淡淡的余香。
沈持珏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绷紧了些许。
“持珏!”
见沈持珏看着徐玉宁的背影久久没回神,宋子崖有些疑惑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看傻了?”
“没有,”沈持珏转身,一双眸子沉静如水,“只是有些惊讶。”
“何止是你?”宋子崖随他抬脚一起朝外走去,神色稍显局促,压低了声音,“我也万万没想到,她会是那位!”
那位,备受争议的先太子妃。
他们两人在背后说什么话,徐玉宁已无从知晓。
一进御书房,就看见萧夺站在案桌边上,正在摆弄一个精致的篮子。
徐玉宁正了正神色,屈膝朝他行了一礼:“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一看到徐玉宁进来,萧夺嘴角立即浮现一丝笑意,脚步一抬,绕过案桌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声音似隐隐有些激动:
“朕有东西要赏你!”
徐玉宁微微一愣,大张旗鼓将她喊来御书房,就为了这事?
徐玉宁抬起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不知皇上要赏臣妾什么?”
萧夺抬手拍了拍她的背,目光落到那个篮子上,嘴角微微笑着:“你自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就算徐玉宁再笨,也知道他这是在哄她,想讨她欢心。
徐玉宁也不由微微一笑,目光落到那个精致的篮子上。
只见篮子被一块白色的纱布盖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里头是什么东西。
徐玉宁又看了萧夺一眼,却见萧夺捏了捏她的手,似乎比她还着急:“快去。”
徐玉宁走过去,深吸一口气,伸手捏住纱布的一角,轻轻掀了一条小缝,一看清里面的东西,当即惊呼一声,
脸上笑容,如花灼艳。
“这、这是……”
篮子里的传来“喵”的一声。
正呼噜呼噜睡着的小东西,一身如雪白毛,盘成一团,毛茸茸的,察觉到动静,忽地睁开了一双蓝宝石似的眼睛瞧着徐玉宁。
是只珍稀的波斯狸奴。
徐玉宁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小东西的头,那狸奴当即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一下徐玉宁的手指,倒是十分乖巧。
萧夺走过来,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
“可还喜欢?”
徐玉宁伸手将那只狸奴抱在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笑得双眼弯弯的:“嗯,臣妾很喜欢,谢谢皇上。”
萧夺也笑,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朕不在的时候,让它陪你解解闷儿也好。”
说完,忽顿了顿,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上一次的事,你受委屈了。”
上一次的事……
徐玉宁忽地明白过来,他费尽心思寻了只珍稀的波斯狸奴来,是补尝她的意思:
“没有……皇上处事公道,李婕妤已经受到了惩罚,臣妾不觉委屈。”
萧夺捏了捏她的手,忽轻叹一声:“朕有时候,倒很希望你跟朕说一声委屈。”
徐玉宁明白他的意思,故意嗔了他一眼:“臣妾不是那种人。”
女人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在男人面前落泪,一次叫人怜惜,两次叫人心疼,三次就叫无理取闹了。
萧夺无奈极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怎地偏生与别人不同?”
叫他怎么也拿不住。
徐玉宁闻言,忽地有些生气:“不许你拿